秋叶和铃儿去了外间守着。
秋叶坐在铃儿身边,帮她拆绣线,将一根线拆成八股,这样绣出来的绣品便精致。
铃儿笑嘻嘻道,“王妃从前就爱睡,春困秋乏夏打盹,刮风下雨下雪天,吃多了想爹了想哥哥了,都是睡觉的理由。”
秋叶忍不住笑。
“王妃从小被陈府娇养着,万事顺遂,活得自在。好在嫁给王爷后也不必给婆母晨昏定省,王爷也宠着她。”
“对啊。陈府就王妃一个女孩儿,全家人都将她捧在手心里。尤其是那六个哥哥……”
两人小声说着话,一边留心着次间里的动静。
炕上的韩攸宁睡得香甜,一直到午膳时赵承渊回来,她都还在睡着。
赵承渊问,“王妃刚睡下?”
铃儿福身道,“回王爷,早上您出门不久王妃就睡下了。”
赵承渊眉心微蹙,攸宁最近一直嗜睡,现在愈发严重了。
秋叶还记得王爷吩咐的事儿,禀道,“王爷,燕窝羹王妃没喝,说是味道怪的很。”
赵承渊看着炕上沉睡的小人儿,眉目间隐隐起了忧色。
血证便会有嗜睡、恶心、胃口不佳的症状,当年父皇将他抱在怀里教他识字,常常讲着讲着便睡着了。他便窝在父皇怀里,数父皇鬓角的白发。
今早孙大娘做的鲜花包子,攸宁只勉强吃了一个,便不肯吃了。这若是从前,哪怕是控制体重,也总能吃两个。
韩攸宁被说话吵到,隐约听到是赵承渊回来了,她睁开眼,“王爷回来了?”
“嗯。”赵承渊坐到炕边,问道,“可有觉得哪里不舒坦?”
“没有。”
韩攸宁爬了起来,还不忘替自己解释几句,“这大炕太热,哄得人容易犯困。”
赵承渊笑,“对,我若是在这上面,也能睡着了。”
韩攸宁重重点头,“对的。”
午膳摆上来,韩攸宁却没什么胃口,那个燕窝羹更是碰都不肯碰。
她蔫蔫道,“刚睡醒,没胃口。”
赵承渊挑了些清淡的菜喂她吃,她勉强吃了几口,便怎么也不肯吃了。
赵承渊斟酌道,“在府里闷了一个冬日,人是容易疲惫。我请老院使过来,给你开个清心提神的方子,如何?”
韩攸宁摇头,“不要。我又没病,睡睡觉就好了。”
赵承渊道,“这样吧,你若肯看病,我便陪你在府里逛一逛,如何?”
韩攸宁眼睛一亮,“好!”
赵承渊起身出去吩咐叶常,“备马车,去请老院使来一趟,抬也要将他抬来。”
叶常脸色一变,抻着脖子往寝殿里看,“王妃她怎么了?”
赵承渊冷看着他。
“卑职去了!”
叶常一溜烟跑了。
赵承渊将韩攸宁里三层外三层裹严实了,牵着一个球出门了。
球很快乐,虽看不着脚,看不着地,但并不影响她享受自由的好心情。
她在园子里东逛逛,西逛逛,觉着那光秃秃的树都是美的。
总之,不回院子闷着就好。
赵承渊也顺着她,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深深沉沉。
提前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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