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猜到了点线索——死诞者的源头，就是死根，那头收集死根的狗，就是命定之死的守卫。”</P>
“那不像是本体，”德威特回忆着说道，“本体在哪儿？”</P>
“在混乱的中心，风暴的正中，古龙的居所，”费恩一口气说完，“漂浮在天上，不完全位于交界地的法姆·亚兹拉。”</P>
“别想了，”德威特能感觉到费恩空荡荡的骷髅眼窝扫了自己一眼，“靠翅膀是飞不过去的。”</P>
德威特放弃了思考，他手一摊说：“关于这个问题，麦乐迪怎么看？她可是位面旅行的专家，从交界地到法姆·亚兹拉的距离总不至于比世界到虚空之间的距离更难跨越吧。”</P>
“她……的确准备好了，”费恩说，“没有悬念，没有乱七八糟的前置任务，只要你同意，现在就能过去。”</P>
“你还有话说？”</P>
“是关于我在做的事的，我稍微关注了一下死诞者，比如第一个死者，比如菲雅的目标……毕竟就外形来看，永生族在去除多余的装饰后和死诞者差别不大，这让我产生了不必要的共情，不过我们终究不是一回事，所以还是算了。”</P>
“那我准备好了，”德威特等不及了，说，“开始吧。”</P>
费恩开始念出咒语。</P>
在飘荡于虚空的复仇女神号上，麦乐迪也以费恩为桥梁，将力量投射到交界地上，找准目标，然后在光芒之中，德威特从圆桌厅堂跨越到了法姆·亚兹拉。</P>
费恩也在。</P>
“可惜人不齐，”德威特稍微有点缅怀地说，“如果其他人也在，就有当初在绿维珑的感觉了。”</P>
费恩的胳膊忽然掉了，接着是两条腿，就连那颗脑袋也咕噜咕噜往前滚，差点掉下浮空的平台。</P>
德威特眼疾手快，赶忙抓住，他提起费恩的头问：“你这是……”</P>
“身体不结实，”费恩简洁地说，“那个法术太过于强大。”</P>
德威特把一块石头变成绳子，穿过费恩脑袋的眼窝和鼻窝，挂在腰侧，说：“我可以在你头盖骨下边点个灯吗？”</P>
“随你的便，”费恩无所谓地说，“记得如果有机会，还是给我换个身体为好。”</P>
换个什么样的身体？德威特砍下了一头古龙的脑袋，问费恩这个身体行不行，费恩说这个不行，太大了。</P>
德威特又遇到了一些兽人，问费恩这些行不行，费恩说不行，太丑了。</P>
“没路了，”在命定之死的门前，德威特对费恩说，“你看看里边，我总不能把命定之死的守卫的身体给你吧。”</P>
费恩没回答，而是说：“进去吧。”</P>
这场战斗并没有缓和的余地。看守命定之死的玛利喀斯是玛莉卡的影子野兽，就像布莱泽之于菈妮，会只多不少地完成神交代下来的任务，无论多么动听的语言都不能说服对方。</P>
很可惜，但是没有办法。黑剑玛利喀斯曾经出现过失误，因而他对任何妄图接近命定之死的生命抱有百分之二百的敌意，而德威特也不可能毫无反抗，尤其是他还在腰上带着费恩。</P>
“黑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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