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使用后的酒桶本身也会有香气，”希瑞心不在焉地插嘴，“看看那牌子，那是东之东葡萄酒，本身就是味道浓郁的那一款，而且贵——不过如果一切顺利，在鲍克兰宫殿你们可以喝到吐。”</P>
意外的，赫敏没对希瑞的话发表任何意见，反而有些期待地抿了抿嘴。</P>
运酒的马车过去了，希瑞迟迟没有上马，她勉强笑了笑解释道：“人太多了，剩下的路走着去吧。”</P>
这下和人群的距离更近了，也终于可以确定——陶森特这地方并没有什么魔法，有的只是软化人意志的松弛氛围，享乐是这里的主题，每个人都在脸上挂上一副灿烂的笑容，把荣誉、道德当成口头禅。</P>
人民都这样，陶森特的女公爵更是把这一点展现的格外明显。安娜·亨利叶塔饱受人民的爱戴，人们都认为她是个仁慈又慷慨的夫人，陶森特在她的领导下蒸蒸日上——当然，在一切美好之余，安娜·亨利叶塔也有些小瑕疵——比如在感情生活上边的波折。相关的波折可以追溯到她的公爵丈夫还活着的时候。对这一点，人们都很宽容，认为是安娜·亨利叶塔在她那个地位遇到的诱惑太多了。</P>
换我来我也顶不住。人们可能没说出声，但心里绝对想过。</P>
因为安娜·亨利叶塔还是个漂亮的女人，而欣赏一个女人通常从三个方面着手，先后顺序因人而异，首先是长相——女公爵的头发是赤褐色的，打着卷，系着丝带，那张脸上的神态是矜持的，五官组合是端庄高贵的，深邃的眼眶让她有了上位者的不可捉摸，少女般的雪白皮肤又让她显得亲切；其次是上半身——女公爵不吝啬展示胸脯的曲线，一条做工细致的饰品就落在被紧身低胸衣裙的双峰之间；最后是下半身——裙子上边绣着金色菊花的花纹。</P>
“这位是开明的公爵夫人安娜·亨利叶塔。请跪下吧，几位阁下。”</P>
说这话的人是宫廷总管兼司仪官。</P>
“不，如果她真的是希瑞，那她不必跪下，”安娜·亨利叶塔说，“她以前是辛特拉的公主，现在是辛特拉的女王，在礼仪上，我们是平等的。”</P>
辛特拉是希瑞的外祖母卡兰瑟的王国，现在已经被尼弗迦德占领了，王族的成员现在只剩下希瑞一个，但是安娜·亨利叶塔并不知道辛特拉已经名存实亡，也没人会在她面前多嘴。</P>
“那么，你们两位阁下，请跪下吧。”宫廷总管兼司仪官又对德威特和赫敏说道。</P>
德威特正在心里腹诽——明明希瑞在进来时，通过守卫想要传达给女公爵说的是密会，可现在怎么这么多人——不止有骑士，还有贵族、廷臣。吟游诗人在奏乐。再看看周围的人群，还有这间宫殿的环境，感觉没到的时候，这里应该是在开宴会，，而女公爵也没有坐在王座上，反而站在随从中间，和宾客的距离很近，这让他对女公爵的印象不错，认为女公爵贴近平民，像是个好领主，就是身边这个男人有点烦，一直冲着自己唧唧哇哇说什么。</P>
“他们是身份尊贵的客人，”希瑞连忙对宫廷总管兼司仪官说，“如果我不用跪下，那他们也不用。”</P>
宫廷总管兼司仪官端着架子，肩膀处的白色泡泡袖没有一丝褶皱，身上的黑色紧身衣贴身到不能更合适了，他严肃地说：“那就请报上客人的身份，好让殿下以符合礼节的规格来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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