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得再多,也不如进去一观!地神主被打烂还能留在这里,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驭命图突然显露这里一定有它的道理,别让地神主先琢磨出来!”时宇边走边说。
墨戮抬步跟上,低笑道:“地神主现在绝不敢妄动,全盛的他居然扛不住一指,现在的执令卫堪比天主!”
地神主确实不敢妄动,他几次轻推道边房舍,打不开房门也不敢强力破拆。
时宇却不一样,他随便推哪扇门窗,都可以看到漆黑无光的暗幕挡住屋内一切。
地神主也看到了这怪象,但他没有返身追究。时宇和墨戮定会想方设法让他发怒,再被莫名的执令卫打成血泥可不妙。
但他着实心痒难耐,一闪身溜进了道旁岔路,想等时宇和墨戮超越在前,他跟在后面便可探个究竟。
时宇怎会不知地神主的想法,他本就有意让地神主去趟未知中的险阻,毕竟几人谁都不知那黑漆漆的房舍内到底有什么,时宇可视一切的眼睛也看不透黑幕。
地神主听着时宇和墨戮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冷哼一声从巷道中走出,他眼中出现了一长串洞开的房门。
随意挑了一间精美楼宇,地神主站在了门前,犹豫该从哪里下手。
时宇和墨戮也停下了脚步,面带玩味转身看他。
这让地神主更加迟疑,在他心里,时宇是这里的常客,那必然知晓这座诡异城池的一些秘密,有意打开门户,是不是坑害他的阳谋呢?
但一直沿着道路无谓行走,地神主心中已经很不耐烦,他深吸一口气,抬步便向黑幕内迈去。
时宇和墨戮登时睁大了眼睛,细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让二人极为惊讶的是,地神主的身影才没入黑幕一半,竟然惨叫着飞了出来,就像是被人一拳轰在面门,重重摔在地上滑出好远。
不过这一拳和方才直接被按成血泥相比,结果好了许多。
惊讶互视,二人都向着身边的房舍看去,面前的是座大院,时宇推开的只是院门,里面同样是漆黑一片。
可若是抬头仰望,院内更高的楼台隐隐露出尖角,仿佛越过围墙就可避开黑暗。
时宇和墨戮同时纵身而起,悬在离地数丈处俯视大院,普普通通的布局装饰,和一般富户并无区别。
氤氲在院门上的黑暗,好像只有那薄薄一层,与院内一切完全无干。
时宇看了墨戮一眼,小心翼翼向着院内落去,却不防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烈光击中。
踉跄后退,时宇模样虽狼狈,但比地神主满地乱滚强多了。
“怎样?有没有大碍?”墨戮落在时宇身边问道。
时宇摇摇头,看着仍从墙头露出的楼台,低声道:“看来我们想要探明房内秘密,就必须走正门。”
地神主也看到了时宇的狼狈相,呲牙笑道:“时宇!看来你也不行啊!”
“比你强!我进过这些门户,可没像你一样被打出来!”时宇反唇相讥。
墨戮想了想,化作流光钻进时宇魂海,传声道:“先别理他,我们进院子看看。”
时宇又看地神主一眼,淡笑着向宅院大门走去。
以前只要跨过门槛,整座城池就会消失,重新变成无边无际的驭命图。但刚才地神主却是被打了出来,想必今时已经不同往日。
一条腿迈过门槛,时宇稍稍顿了一下,平静的宅院并无异样。
地神主也提起精神,仔细看时宇会有怎样的结果。
缓缓的,一点一点,时宇用极慢的动作,向着黑幕中融入。
他心中早有一个预判,但这个预判却不曾得到证实。
当年闯进定军殿天主域的时候,也曾有这样的黑幕挡在面前。
时宇之所以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就是因为这里的房舍实在太多了。
驭命图无边无际,立起的新世界也无边无际,还有更多恢弘壮大的门户有待探索,总不至于每一个门户后都是一个独立的天主域。
看着时宇入门过半,仍然没有被轰袭的迹象,地神主脸上的笑容消失,大步向着时宇跑来。
而时宇好像听到了地神主咚咚的脚步声,一闪身就消失在了完全的黑暗中,只把微微荡漾的门户留给了地神主。
“真的进去了?”地神主又惊又怒,想不通明明自己更强,为何却不被这些秘地接纳。
一咬牙,地神主急速向着漆黑门户冲去,他不允许时宇知道更多,得到更多。
出乎意料,地神主这次竟然直接冲进了大门,一时收不住脚步冲进院落好远。
慌忙止步,地神主四下张望,随时准备反击可能出现的敌人。
但空荡荡的院落哪里有人,就连早一步进来的时宇都看不见。
只有四面高墙,四四方方围城一圈,而地神主就站在空落院子的荒草上。
急忙回头张望,进来的大门已然关闭,横亘的门闩就像插在他的心头,将他永远锁在了这荒芜的小院内。
而时宇所见和地神主截然不同。
院外俯视时所见的一切,院内依然存在,只不过每个厢房,每座高楼,都有单独的门户等待时宇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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