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化也用匕首指着许纯良的咽喉。
他们刚刚登上水塔,老耿就抓起齐爽,将她扔了出去,潘天化眼前一黑,差点没叫出声来。
还好绳索扯住了齐爽,齐爽的身体被悬挂在高空中,她拼命挣扎着。
老耿道:“唐总,您来割断绳子吧。”
唐经纬握着刀向前走去,许纯良以传音入密向唐经纬发号施令:“去,干掉老耿。”
唐经纬和老耿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扬起刀照着老耿的肚子扎去,老耿反应的速度极其惊人,其实唐经纬走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
在杀人方面唐经纬没有任何经验,虽然距离足够近,他的力量和速度还无法击中训练有素的老耿。
老耿一把抓住唐经纬的手腕,同时爆发出一声大吼:“阿生!”
阿生从身后抽出了一把土枪,他试图瞄准潘天化进扣动扳机的时候,许纯良已经闪电般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土枪,将枪口推向上方。
蓬!的一声枪响,惊醒了水塔顶端栖息的鸟儿,惶恐的鸟儿离巢振翅,扑扑楞楞地飞向夜空。
阿生试图和许纯良争夺,可许纯良的出手实在太快,一拳击中了他的左肋,许纯良的重拳将阿生的肋骨击断了两根,断裂的肋骨刺入阿生的体内,锋利的肋骨残段刺破了他的肺叶。
剧痛让阿生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许纯良毫不犹豫,抓住他的裤带直接从水塔上扔了下去。
老耿照着唐经纬的面孔狠抽了一记耳光,这一巴掌打得唐经纬脑袋甩鞭样摇晃,唐经纬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愕然望着周围的一切,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老耿大吼道:“走啊,快走啊!”
唐经纬这才回过神来,转身逃向出口,沿着铁梯离开水塔。
潘天化顾不上管他,第一时间冲到水塔边缘,栓在护栏上的绳子正在一点点的断裂,潘天化一把抓住了绳子,大声道:“小爽,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老耿向地上的乔治冲去,许纯良识破了他的意图,抢在老耿到达之前抱起乔治。
老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枪,照着许纯良扣动了扳机,许纯良以惊人的身法躲过射来的子弹,右手弹射出一根钢针,钢针直奔老耿的右眼。
老耿的身手已经非常厉害,可惜他遇到了许纯良,眼前寒芒一闪,感到剧痛,钢针射爆了他的右眼,老耿仍然奋不顾身地冲向许纯良,他要为唐经纬多争取一些时间逃离。
举枪再射,被许纯良一脚踢中手腕,手枪飞了出去掉落在水塔的地面上。
老耿试图去捡起手枪,被许纯良一脚踹中小腹,老耿的身体沙包一样飞起,撞在水塔的护栏上,又重重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昏倒过去,许纯良制住了他的穴道,以免旁生枝节。
潘天化用尽全力将女儿拖了上来,扯掉蒙在女儿嘴上的胶布,齐爽哭着叫道:“爸,乔治,乔治……快送医院。”
许纯良道:“来不及了!”他从腰间掏出针囊,抽出一支空心针刺入乔治的囟门。
齐爽惊呼道:“乔如龙,你……你在干什么?”
许纯良冷冷道:“抓住她,别让她影响到我。”
乔治在车祸中撞到了头部,导致了脑出血,送往医院,常规的治疗方法是血肿钻孔引流、骨瓣血肿减压等,现在距离车祸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如果不能及时为患儿脑部减压容易形成脑疝。
现代中医利用空心针引流的手法已经很少有人使用,若非情况紧急,许纯良也不会采用这样的方法,在缺少颅脑CT检查的前提下,许纯良完全利用内息感知,确定患儿血肿所在的具体部位,果断下针。
空心针刺入出血部位之后,也要有负压才能将积血引出,负压的控制必须得当,不然容易给患儿造成二次伤害。
医学上常规方法是用针筒来抽吸,许纯良手中并无针管,完全是用先天之气引动患儿体内的气机,协助他将积血缓缓排出。
潘天化看到从空心针尾部不断渗出的血水,心中又惊又怕,他可以断定这个人绝不是乔如龙。
约莫十分钟之后,压迫脑部的积血已经基本排空,许纯良掏出一颗药丸递给齐爽,让她咬碎之后喂到乔治的嘴里。
乔治原本青紫色的小脸渐渐恢复了正常,虽然暂时没有醒来,可呼吸开始变得均匀。
许纯良站起身来,望着远方,东南方向闪烁着红蓝灯光,不用问那是循迹而至的警车。
许纯良向潘天化道:“放心吧,孩子不会有问题,我先走了,这里交给你善后,我的事情最好别提。”
潘天化点了点头,许纯良转身沿着铁梯飞速下降,宛如灵猿如履平地。
许纯良来到水塔下方,看到大字型躺在那里的尸体,他们开来的车已经被唐经纬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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