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廷哈根,中心城。
圣卢克大街,普罗斯旺路48号,
正是首相府的位置。
从密斯卡史塔克大学回来不久的克兰·索伦斯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
来自珊瑚海一座群岛,信件地址直达首相府邸,寄信的那家伙在这世上已经消失在人们视野小半年。
“凃夫·卡佩。”
哈兰激动地看着寄信者的名号,昔日的同窗好友,因为那件事被暗中驱逐出境已经沉寂得太久。
这次却是毫不避讳将这封加急信件送到,想必是有急事相求。
克兰公子回到府邸,便见到女人安娜轻轻用手指比作嘘声,对方严肃地开口警告:
“公子,先生刚从王宫回来,现在正在书房休息,最好不要打扰到他。”
克兰态度决绝的摇头:“安娜,这是要紧事情,即便触怒父亲生气我也要进去。”
说罢,换上鞋便直接往走廊里面走去。
即便父子关系缓和,克兰也很少在父亲工作时去打扰他,但这次一定是有极其重要的事,不然凃夫也不会冒着暴露身份的事把信寄送过来。
站在书房门口,扑面而来的压力令克兰想等晚餐时再说。
可一想到索伦斯家无论用餐还是出行都有一堆繁琐规矩,现在不去说那时便更没机会说了,于是便鼓起勇气敲响书房的门。
“进来。”
首相一声不咸不澹的语气让他屏住呼吸近来,抬头正视那人,座椅上只有一位低头处理文件的中年人。
他仍跟以往一样兢兢业业,坐在这位置上几十年如一日,
不过细看时浓密的黑发中夹杂了几根白发,腰背也比以往更句偻,大抵是真的老了。
原来那个战无不胜的拜亚守护神,竟然也会变老的一天。
克兰突然觉得鼻头一酸,悲伤的情绪弥漫。
“你怎么了?”
注意到儿子异样情绪,蒂洛·索伦斯抬起头,看到这小子眼圈发红,本想说些强硬的话斥责他不该随意伤心流泪,但话到嘴边看着克兰的神色也不舍得再骂。
“没什么。”后者连忙摇头,“父亲,有一封很重要的信从海上寄来,请您务必看看。”
首相蒂洛接过那份信件,也注意到了凃夫·卡佩的名字,他这次竟然用了原名,索伦斯呵笑了一声,
“原来是这个小鬼,他一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向他这样狡猾的孩子如果要我帮忙,我猜至少有半封信都是无聊恭维之类的话。”
对凃夫不要脸秉性有着相当了解的克兰,对此十分同意的点头。
果然,打开信件后便是一阵响亮的马屁。
“尊敬的拜亚首相,蒂洛·索伦斯先生,远行许久,我时刻都在想着您曾经的教诲,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原则。
这段时间以来,我游历了许多地方,也见识了以前从未得见的风景。
无论是热带岛屿还是南大陆诸国,乃至偏远威德尔极地海,各处都响彻着您的大名,世人无不知晓您的功绩,您的伟大无人能及,您的功绩更古未有……”
那一句又一句肉麻的称赞占据了信件的大半夜纸面,精妙之处就在于夸赞的词汇中竟没一个是重复的,
充分体现密斯卡人文社科学院的学子素养。
老教授们要知道这事,估计把他头给拧下来的心思都有了。
经验老道的索伦斯首相念信时直接跳到了直到后半部分,这狡猾的小子在这才提起正事,言语中很认真的请求自己帮他办一件事,
一件对他很重要的事。
所以务必请求拜亚的首相帮忙。
直到一字一句将凃夫的诉求看完,索伦斯首相沉思许久才将信件折叠。
克兰公子注意到这个动作,立马问道:“父亲,出什么事了。”
“他托我帮他办理一张出入圣地亚戈的通行证,这件事说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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