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冉:“……”
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恶狠狠的看着他,“听到了又怎么样?难不成这话我还专门要背着你讲?”
她直接上前,粗鲁的将他的床给抬高,然后直接拽过他的胳膊就要给他把脉。
他还挂着点滴,这样一拽直接就有点回血,男人疼的轻嘶出声,但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把手收回去,反而还笑眯眯宠溺的看着俞冉。
俞冉动作默默的轻了一点,刚才她是一时气急了忘记了分寸,但看男人这副软绵绵的模样,又有点看不顺眼,“有什么好笑的?天天嘴上答应的是好好的,结果呢?不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一点都不顾及我们这个小家?”
把完脉,她眼眶都红了。
气呼呼的看着陆煜景,“你当初是不是答应我的?一定不会把自己置于不必要的危险之中,结果你呢?你是怎么做的?明明这次也没有那么危险,不过是后续解决麻烦了一点,你倒好,巴巴的自己往里跳,是不是觉得我们这娘几个搁你这里不重要?”
男人虚弱的喘了一口气,歉疚的看着她,“对不起,这事是我做的不厚道,但我当时是真的想着有新的防护服暂时应该没事的,我是真的没想到防护服会破。”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
“是是是。”陆煜景好脾气的应着。
但俞冉可还在气头上呢,压根不是这三言两语可以哄好的,直接错开他挂点滴的那只胳膊,对着另一只胳膊狠狠的拧,就挑最细最软的那块肉,掐一点拧,保准他疼得龇牙咧嘴。
果然,俞冉一拧,男人就疼的脸一扭,但他看着还在气头上的媳妇,愣是半句话不敢说,还讨好的冲人说好话。
“别生气了,拧完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俞冉瞪了他一眼,气的现在还胸口疼,为了他今年的这事,她担惊受怕了好几年,他怎么可能知道她听到他住院的消息,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终究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拧了他腰上的细肉,男人这次疼得更厉害了,俊朗的面容都是扭曲的。
见他这样,心里一软,到底没再继续,直接道,“好了,你这一作,还不知道少了多少年的命,指不定你都看不到你闺女结婚。”
这话说出口,声音沙哑,眼角通红。
辐/射伤害不可逆,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医治,只能尽力维持他现在的身体机能。
男人闻言一顿,身体僵持着,半晌才动了一下,抱住她,“别难受了,我说过肯定会陪着你的,就一定不会食言,后面我都听你的话好好治疗好不好?虽然现在身体是损伤了一点,但还不至于那么快就死的。”
“你说的好听,当初你也是答应我要好好的,绝不做那么危险的事,现在不还是做了?”俞冉瞪着他,一点都不相信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还有,这个辐/射造成的伤害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出来的,很多伤害是随着你年龄慢慢增长才会显现的。”
俞冉也是最怕的这个,慢慢显现的伤害就像是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
就是一种未知的恐惧。
陆煜景不说话了,愧疚的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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