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过来直接拎住了他的耳朵,耳提面命般说道:“你给我记清楚了,那庞德公是荆襄大儒,是你的师长、长辈,你要是敢这么和人家说话,让你父知晓,不给你屁股打烂就算我这话白说!”
孙权被拎的一边脑袋往上偏,喊道:“疼,疼!”
吴夫人心疼的松开了手,脸上却还气愤异常:“不疼能长记性么?”
孙权却偏偏跟没挨揍一样,凑到吴夫人面前,握住她的手说道:“娘~”
吴夫人哪曾想自己的儿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撒娇,连忙将手抽回,说道:“一边去。”
孙权再凑过来:“娘,商量个事吧?”
吴夫人:“你又想干什么?”
“儿知道父亲将全城妇女都交给您调配了,如今全部都在加紧生产绫锦,能不能将生产出来的绫锦给我一些?”
“也是,你去见老师,总不能空着手,多少要带些礼物。”吴夫人看了他一眼:“你想要多少?”
“一千匹,行么?”
吴夫人把眼睛一瞪:“命也给你好不好?”
“一千匹!”
“你可真敢要。”
“你知不知道你爹连织绫的消息都不让往外透露?你张嘴就要一千匹!”
孙权解释道:“娘啊,你也知道岳麓书院正在建,处处都需要钱,得购买学子所用的桌椅板凳、得购买教学所用的书籍、得雇厨师建伙房,儿现在是捉襟见肘。”
“少来这套,你爹不已经答应给你钱了么?”
“他也得有啊!”孙权一笔一笔给吴夫人算账:“冰晶的生意,就兴盛了一个月,换来了长沙军血战中原的军粮;用麦米磨面粉将原本百斤麦米磨成七十斤面粉,我爹说浪费粮食、不适宜推广,只限太守府与军中战时使用;酒就更不用提了,长沙原本就缺粮,酿酒是太守府指定的商人才可以酿造,其他人酿酒都要被抓起来,这东西只能交由外人来做,才不至于让孙家被百姓戳脊梁骨……”
“除了精盐是暴利还未见到钱以外,兴建岳麓书院的钱我是一个子儿也没见着啊。”
吴夫人询问道:“那你爹说你们把地基都打好了……”
“砖是咱们自己家的,干活的人刚开始长沙军,现在是囚徒,水泥也是咱们自己生产的,儿是天天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眼下更行了,长沙一下多了那么多兵马,就算是精盐赚了钱了,您说,我爹是先养军队还是先建书院?铁定是先养兵吧?那军队就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钱扔里都见不着一个水花,我爹得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岳麓还有个地基等着兴建呢?”
吴夫人沉吟道:“这……”
“母亲,我可没说管您要钱,就向您要一千匹咱们自己生产的绫锦,而且我保证不会坏了咱们家侯爷的事,就是想自己挣点钱……”
吴夫人看着孙权,看着这个才六岁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放心?就算是亲儿子,那也才六岁啊。
吴夫人沉思片刻说道:“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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