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了丁玉山的住处,丁玉山住的地方并不在北医的职工宿舍,而是在新街口一带,距离北医不算远,离刘光齐家也不远,骑个车子几分钟就可以走到。
“我回来了。”
丁玉山带着刘光齐走进了自己家后就冲着屋子的方向喊了一句,刘光齐也顺势打量起了丁玉山家。这个是不大的小院,跟刘光齐处理掉的那个疤拉脸家差不多大,结构也差不多,独门独户。
按理说丁玉山应该不差钱啊,怎么会住在这么小到院子里,以他的工资就算是买下一个四合院也一点问题都没有,最多就是半年的工资。
“这是我二叔给我留下的宅子。我小时候还在这里住过,有感情了就没舍得搬出去,而且我回来了的时候城里的住房正紧张,为了不给国家添乱我就没买。反正这个小院住我们一家三口是足够了。”
似乎是看出了刘光齐心中的疑问,丁玉山解释了一句。
“你回来了。哟还有客人啊。”
丁玉山话音刚落,屋里就走出了一个气质温婉的中年妇女。
“这是我学生,看我拿东西累专门送我回来的。”
“哦,你好,谢谢你了,同学。”
中年妇女闻言笑着对刘光齐表示了感谢。
“不用谢,都是应该是,师母,我叫刘光齐。”
刘光齐冲丁玉山的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行了,别在这儿说话了,进屋吧。”
“对对,进屋看我这脑子”
说着丁夫人就打开屋门将刘光齐迎了进去。一进门一股书香之气就扑面而来,虽然这房子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却摆的满满当当。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满满一墙的书籍,一下子让刘光齐感觉自己回到了刘爸的书房。
“坐吧,来尝尝我泡的茶。”
坐下之后丁玉山就从茶几下面那出了一套茶具,刘光齐一看这套茶具就知道丁玉山是个爱生活的人。
“好漂亮的竹节紫砂壶啊,你看就是大师的作品,你从哪儿来淘来的啊,老师”
“怎么你喜欢,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这是我去年江苏出差到时候,在江苏那边买的。”
“不行,不行,太贵重了。”
听到丁玉山要把眼前的紫砂壶送给自己,刘光齐连忙摆手拒绝道。这样的好壶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刘光齐就算再喜欢也不会夺人所爱,而且刘光齐本身就已经有了一把紫砂壶,同样是大师所做而且年份比眼前这个还要久远。
“贵重什么,也就是就几块钱的事儿,而且我这里还有一把,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喜欢这个。”
说着丁玉山又从茶几下面拿出来一把彷古紫砂壶,看到这个紫砂壶,刘光齐就又是一震,眼前这把彷古,整体造型古朴典雅,形器雄健严谨,线条流畅和谐,大雅而深意无穷,浑身上下散发浓郁的东方艺术特色。而且一看就知道和刚才那把半瓜壶出自同一人之手,做工甚至犹有超出,难怪丁玉山会说这把壶才是他最喜欢的。
“丁老师,你可是赚大了,别看这两把壶现在不值什么钱,但是再等几十年,这两把紫砂壶绝对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你小子可真是长了一张好嘴啊。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
听到刘光齐的吹捧,丁玉山哈哈大笑起来。
“丁老师,我可一点都没吹捧,这两把壶绝对都是可以传世的东西。我能上手看看吗”
虽然刘光齐一时之间看不出这两把壶的作者,但是从这两把壶的做工来看,制壶者的技艺绝对已经大师的级别
“随便看。随便看。”
看到刘光齐对这两把壶这么感兴趣,丁玉山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壶推到了刘光齐面前。
刘光齐搓了搓手,活动了一下手指,先是拿起了那把半瓜紫砂壶,放在手里的颠了颠,重心稳定,放在手里虽然压手,但又不会让人感觉沉重。
器型饱满,壶状若倒扣的碗形,壶身圆滑,熘肩如莼,底大若盘,平底无足;嵌截盖面与壶身的弧度一致;壶盖配的是球钮,简约而稳重,严谨而古朴;壶流与壶把所占空间大小相近,分别增加了壶的整体性和平衡感。
制壶者将壶体的轮廓美、流与把的韵律美、壶钮的婉约美,展现的尽可淋漓尽致,同时也展现了制壶者的艺术水准。虽简约明快,但结构严谨,质朴端庄,张弛有度,营造的是一种对团圆的期盼。
“好东西啊”
欣赏完壶的外观后,因为没有发现制壶人的落款,刘光齐打开了壶盖朝里面看了一看,终于在壶盖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落款,拿在眼前一看上面用篆文写着四个字经过一番搜肠刮肚后刘光齐总是看出来这四个字是啜墨看茶。
“啜墨看茶,这会是谁啊。”
刘光齐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是哪位大师到落款。
既然这个看不出来,那刘光齐索性拿起了另外一把紫砂壶,这把壶到做工就不用多说了,同样是浑然天成,已经达到了与自然和谐的地步,放到哪里都不会闲的突兀。
这把壶的落款没有藏的那么深,就在壶的底座,上面用的同样是篆文,不过不是四个字,上面写的是景记荆南山隐。
如果光看后面四个字刘光齐同样看不出这两把壶的制壶者,但是那个景字却是提醒了刘光齐,在当代制壶大师中名字里有景字的,除了顾景舟外别无他人。
“这两把壶是顾景舟的作品!”
知道了这两把壶到作者后,刘光齐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看向了对面到丁玉山。
“好像是吧,我听卖壶的人提起过这两把壶到作者姓顾,我当时也是见猎心喜,就把它们买下来,至于卖壶人的话我没有仔细听。”
“江苏,肯定是他了。”
刘光齐回想了一下顾景舟的生平,他好像就是江苏人。
“丁老师你这会可是赚大了,这两把壶好好收藏,登上几十年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今天这趟算是没白来,丁玉山这两把壶算是提醒了刘光齐,回头刘光齐就去买上几十把顾景舟的紫砂壶,要知道顾景舟到紫砂壶放到未来随随便便都能卖个几百上千万,比一些传世的古董紫砂壶还要贵,这都已经不能用一本万利来形容了,那是一本百万利,千万利啊。
“你啊,一把茶壶愣是让你说成了,香饽饽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来尝尝我的泡到茶怎么样。”
“爸,我回来了。”
就在刘光齐品尝丁玉山珍藏的碧螺春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光是听这个声音刘光齐就能判断出来自己身后的这个小姑娘绝对是个小美人。
扭过头一看果然没有让刘光齐失望,眼前到少女扎着一个马尾辫,一张精致瓜子脸上,绣着一双柳叶弯眉,樱桃小嘴,高挺的鼻梁上面,镶嵌这两颗灿若繁星的黑眼眸,肤色如同凝脂般细白。
修长纤细的身上套着一件碎花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水晶凉鞋。虽然整个人还略显稚嫩,但是却透露出一股冷艳的气质。如果让刘光齐给这个少女打个分,刘光齐可以给出九十分。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会被眼前这位少女的长相所震惊,但是刘光齐好歹也是阅女无数的老手,家里边娇妻美妾好几个,自然不会被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所迷惑。看了一眼后就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丁秋楠看到刘光齐打量自己,本能的就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赤裸裸的眼神打量自己,就像是在饿狼在看一直猎物一样。
就在她准备跟自己父亲打声招呼就回房间时,却发现眼前的这个青年在看了自己一眼后就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看到这一幕丁秋楠又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她长的不好看吗,连让他第二眼的兴趣都没有了吗。
老话说的真是一点儿都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
“这是我女儿,丁秋楠。楠楠,这是我的学生,刘光齐,当年bj高考的状元。你不是一直都想见见他吗。”
丁玉山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心里的变化,起身给两人做起了介绍。
“你就是刘光齐!?”
知道了刘光齐的身份后,丁秋楠一改之前的冷艳,一把抓住了刘光齐对胳膊,像个小迷妹一样看着刘光齐。这突然起来的变化着实打了刘光齐一个问题措手不及。丁玉山没有注意到丁秋楠刚才的心里变化,但是阅女无数的刘光齐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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