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这机器是厂里的财产,我是厂里的子弟,帮自己家修东西那用说什么谢啊。”
“你小子真是会说话啊”
听到刘光齐这话,李怀德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不过,李叔,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说,尽管说,别说一件了就是十件,我都答应你。”
刚刚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李怀德心情大好,也不问什么事儿,直接就答应了刘光齐的请求。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希望厂里不要处分一大爷他们,新设备到场,性能摸不清楚,机器停机是很正常的,如果你们觉得看不懂说明书,我可以免费帮厂里翻译。”
“光齐”
“光齐哥,”
看到刘光齐这么为自己着想,易中海还有三车间里的人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
“行,就照你说的办。真是好样的”
李怀德听到听到刘光齐犹豫了一下,拍着刘光齐带着肩膀答应了这个要求。
一转眼的功夫,距离上次轧钢厂出事儿已经过去了半个月,那天晚上刘光齐回到家后,屁股还没坐稳,许大茂一家就联袂而来,把刘光齐请到了他家。
为了感谢刘光齐在厂里替许美玲解围,许大茂他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香气飘满了整个四合院,把四合院里的邻居都馋的直流口水。好在四合院就这么大,刘光齐在轧钢厂做了什么大伙儿也都知道,谁也没有眼气刘光齐,除了某位很久没吃肉的贾张氏。
说真的那还是刘光齐第一次在许大茂家吃饭,平时都是刘光齐请院里这些人吃饭。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菜品,但是能在这个年头凑齐这么一桌子菜已经很不容易了。
毕竟粮食严重紧缺,就连白家这种大户人家,现在也缩减了饮食,从一顿八个菜缩减到了四个菜。
答应刘光齐的事儿,李怀德也没有忘,应付完上面来的领导和山东的来到了客人,就把秦慧茹从车间调到了后勤坐了办公室,而且级别待遇也稍稍的往上提了一点,所有人都知道秦慧茹是走了后门,可是谁也挑不出理来,只恨自己没有一个这么有本事到姐夫。
“真是偷的浮生半日闲,舒坦”
这天下午难得给自己放了一天假的刘光齐,坐在躺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再加上旁边不时传来几个儿子打闹到媳戏声,刘光齐这日子简直过的不要太惬意。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敢洒热血学春秋~哦哦哦哦”
听着收音机响起的智取威虎山,刘光齐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戏曲不愧是国粹,有着一种非同寻常到魅力,刘光齐小的是后很讨厌停戏觉得,唱戏吱吱哇哇的听着让人喜欢,可是随着年龄增长,刘光齐渐渐到爱上了这门艺术,或许是长大了识字了,能够看懂听懂自己曾经听不懂的那些戏文,能够理解戏文想要表达到内容了。
“哥,”
刘光齐这边正拉着最后百转千回的长腔,连廊里就传来了刘光天兴冲冲的声音。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多大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被打断兴致的刘光齐不满的看了一眼刘光齐。
“知道了,知道了。”
听到刘光齐的呵斥,刘光天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拿起了刘光齐的杯子咕冬一口就干了下去。
“诶,你小心点拿,别给我摔碎了,这可是康熙年间的盖碗,要碎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得了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东西以前在琉璃厂多的是,没你说的那么玄乎。”
“你懂个屁,这东西跟东西也是不一样的,你看看我这杯子的颜色,正儿八经的鸡油黄,这可是只有皇帝老子才能用的东西,别拿那些垃圾跟我这比。”
刘光齐小心翼翼的把刘光天手里的盖碗抢了回来。
“得得,我知道了。”
“说说吧,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激动。”
把东西放好之后刘光齐再次窝回到躺椅里。
“你猜我今天在学校看到了谁。”
刘光天蹲在刘光齐跟前说道。
“谁啊。”
刘光齐摇着扇子问道。
“大老,真正的大老”
刘光天左右看了看,贴在刘光齐耳边说出来对方的名字,刘光齐听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就在兄弟两人商量着该怎么和未来到大老拉上关系时,一个一身黑色粗布衣服的青年推开刘光齐的院门走了进来。
“光义,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
刘光齐正跟刘光天说的起劲,忽然看到连廊那里闪过一道黑影,抬头一看发现来人居然是自己堂弟刘光义。经过这些年到成长,刘光义已经完全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不仅身材挺拔长相帅气,而且还在乡下找了一个媳妇结了婚,再过几天就要迎来自己第一个孩子。
“事来的太急,来不及通知我就过来了。
”
刘光义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憨笑道。
先坐,什么事啊,这么急啊,”
刘光齐示意刘光天给刘光义搬了一个凳子,看着对方问道,能够让对方这么着急从村里赶来,那可能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五爷没了,我爸让我过来通知一下你和二叔,问问你们回不回去。”
“回,肯定回。五爷没了,五爷怎么久了,我记得我上次回去到时候还好好的,”
刘光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五爷算是刘光齐在这个世界比较敬重的一个长辈了,当初刘光齐在刘家村推行的那些措施如果不是有五爷给他撑腰,他根本就实行不下去,人这一辈子能够遇见一个如此信任自己大哥人不容易,对方的葬礼刘光齐自然要参加。
“你上次回去都什么时候来,都过去大半年了,不过五爷这回走的确实比较急,昨个儿好好的,跟人坐在村口聊天,睡了一觉就没了。村里老人说五爷这是有福,啥罪都没受,也没给小辈添累赘。”
“确实,有些日子没回了”
刘光齐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刘光齐带着刘海中,还有刘光义一块儿来到了公交车站。至于其它人则是没有跟着回去,毕竟五爷只是远亲,还没到全家回去吊丧的地步。
“哎哟,我的爹啊,你怎么就走了呢”
“五爷…”
你进村刘光齐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嚎丧声,距离祠堂越近这个声音就越大。进到祠堂后刘光齐就看到祠堂门前摆着一口棺材,棺材周围跪着一大堆刘氏族人。
“那个李冰呢。”
走上前给五爷磕了个头后,刘光齐站到刘海柱身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刘光齐并没有发现公社派到刘家村指导工作的书记。
就是因为看不惯对方在刘家村到所作所为,所以刘光齐这些年才不经常回来。那种明知道对方做的不对,但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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