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架,这又是什么和什么?
“而且……我需要你们演出实感,就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那种。我不会限定你们必须怎么做,反正对方也看不怎么清楚。”
“一开始你们或许可以就地讨论些什么,不过需要激烈一些,愈演愈烈的那种,然后再站起来争吵,两相对峙。”
“再后面,就是此次冲突的高潮部分。我需要太尉你狠狠的打林教头一个巴掌,以彰显你的愤怒,一定要真打,毫不留情的那种,而林教头你也自然可以拿起枪来,故作威胁!”
高俅和林冲面面相觑,这一番说辞让他们有点头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各有不同心思。林冲显然有些不自在,而此时的高俅,心里却莫名的觉得……有点爽!
冯仕炎接着说道:“接下去,林教头则可以顺理成章的因为愤怒拖着长枪离开了。
因为作为下属,你不可能冲高太尉下手,但你完全可以以离开,来宣泄自己的愤懑!”
“而在离开的路上,我还希望你可以狂暴的,使劲作践旁边草木,真切的表达自己的愤怒!”
“这样,即便你消失在原地,对方大概率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甚至还是会认同这种合理性。”
林冲被冯仕炎的这套操作给整懵了。
不过细想之下,冯仕炎这番说道,倒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不过……”
林冲带着一丝的迟疑,开口道:“虽然看起来逻辑是没有什么问题,但里面似乎有一个漏洞,不知道冯大师是否有发现?”
“前面你也已经说到了,对方的关注点,大概率是放在太尉和我身上的,倘若……我们两个发生了争执,那这些斥候必然会在第一时间上报,搞不好反而会让他们提早有所察觉。”
“我就是想让他们上报!”
冯仕炎目光锃亮:“如果不将这摊水搅浑,我们又怎会有机会?”
狂风呼啸而过,掀起漫天风尘,冯仕炎浑身上下猛然散发出夺人的气魄,令林冲和高俅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上报,势必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在混淆的情况下做出决策,更需要时间。”
“而我们的生机,就在这凭空折腾出来的时间里面!”
“我是在赌,赌一个林教头的合理离开,而高太尉仍旧留在原地,那些斥候就不会贸然上前探查。”
这时候,高俅开始结结巴巴了:“那敢问冯大师,林教头走了之后,我该怎么办?”
他的脸上满是焦躁,他能明显的感到,前方生路的大门已然打开,而对于他来说,前程却似一道迷雾,无法窥探。
“太尉且稍安勿躁,等时迁回来之时,您就知道了……”
冯仕炎的脸上满是笃定,充满了爆棚的自信心。
……
时迁正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地向着三人走来。
他的怀里满是大小各异的柴火,身形有点异样的鼓囊,令得他就连走起路来都有些歪歪扭扭。
如小山般的柴火几乎将他整个人遮掩,也起到了一定的掩藏作用。
即便是高俅等人,倘若不是熟知于他,乍一看,相信也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异常,更不用说,那些距离他们不知道有多远的斥候们了。
时迁佝偻着腰,吃力的将所有的柴火放到了篝火边。
并将其中一些较为粗壮的,挑拣出来放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备用。
同时,他还隐晦的从怀里掏出了一身浅棕色的麻布外套,用那些柴火掩了掩。
高俅没来由的有些悸动,看着时迁,他整个人莫名的开始兴奋了起来,虽然他此时还不知道,冯仕炎下一步安排是什么。
但他知道,这必然是与自己有关。
冯仕炎低笑道:“大戏,可算是要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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