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难怪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哪里别扭,原来问题出在这。
“对了,对了,原来问题出在这。”南宫定睁着双眼,不顾外人在眼前,喃喃自语。
之前青衣司的人,一致认为是“白虎”的人通过那条地道杀掉刘仁芳,南宫定心里就觉得奇怪,总觉得忽略了什么,现在被李飞白提醒,原来忽略了这个细节。
“会不会是凶手先杀了茅房外的八个侍卫,再进茅房里杀了刘大人,最后从地道里逃跑?”肖无忌提出自己的看法。
“咳咳”
李飞白尬咳两声,没有说话,可是表情很明显,似乎在说:你是傻子吗?
“当然不会。”南宫定瞪了一眼肖无忌,恼怒他给自己丢脸。
可肖无忌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话错在哪里,见南宫定脸色铁青,只能低头不语。
“你这么说的前提是:凶手是当日在青衣司里的人,杀了刘仁芳从地道逃跑,可这不等于告诉大家,少了的那个人便是凶手吗?再者,青衣司那日来了多少人,便出去多少人,并没少掉一人,所以你这种假设不成立。”李飞白耐心解释。
听了他的话,肖无忌方才知道南宫定为何不喜,原来自己犯了这么低级的逻辑错误,亏自己还是靖安营首领,在“白费礼”面前把脸丢尽了。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南宫定总结道:“那日‘白虎’的人也想杀刘仁芳,所以挖了条地道,想从茅房下手,可是却被真正的凶手捷足先登了。”
“王爷英明!”李飞白拍手称赞。
“惭愧。”南宫定眼神有些黯淡:“我这个堂堂青衣司总司尉,心思还不如你这个王府医官。”
“王爷不必妄自菲薄,在下也是突然想到而已。”李飞白谦虚几声。
他本来不打算将此事告知南宫定,可转念一想,如果青衣司的目光老盯着自己,往后的计划实施起来,便难度倍增,所以他出言提醒,一在转移青衣司注意力,其次也是想扰乱战局。
原本南宫定邀请李飞白前来,是想探听虚实,顺便打压一下,没想到被对方指点了,现在狠话也不好意思放了,只能换了话题。
“这天下纷乱,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南宫定长叹一声。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乃历史不变的定律,王爷不必担忧。”李飞白随意开口,又喝了一口茶。
南宫定眼睛一亮,反复琢磨着李飞白说的话:“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他心中大为震惊,想不到这乡野小子随口说出的一句话,都蕴含着如此真理。
“白兄弟对天下局势看得如此通透,本王佩服。”南宫定再次为他倒满一杯茶,以茶相敬。
似乎来了兴致,李飞白继续道:“天下散乱已有百年,受苦的依然是我们这种黎明百姓。”
“那依白兄弟之见,天下大乱的原因是什么?”
越跟李飞白攀谈,南宫定兴趣越高,也越享受其中,在他心中,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李飞白看成高人隐士。
“天下之乱,乱在人心,前朝皇帝昏庸,奸臣当道,加上天灾人祸,百姓食不饱穿不暖,易子而食,朝廷威信大减,上不能抵御外侵,下不能制约各地,致使民心散乱,天下三分。”李飞白侃侃而谈。
之前与南宫定互为师徒之时,其实见面不多,李飞白教他的都是密谍之术,两人并没有过多地谈论其他,更没有涉及到彼此的私事,因此这些话南宫定也是第一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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