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那怪病又发作了?”
“可据说,齐王的怪病,不是让那个白费礼给治好了吗?”冯嵩飞问道。
“对,白费礼人呢?”南宫青问道。
“回陛下,白费礼现在已经在赵王麾下。”将领道。
闻言,南宫青皱眉沉吟。
“看来,争夺白费礼一事,齐王输了。”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陛下,齐王性命要紧,何不下一道旨意,让白费礼再次为齐王医治?”冯嵩飞进言。
“哼,你觉得有用?”南宫青冷笑一声。
“这……”冯嵩飞不解。
“党争,向来都是血腥残酷的。既然白费礼投在了赵王麾下,即使朕下旨,他也完全可以找个理由,推说无法医治齐王。”南宫青倒是看得很透。
“可陛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齐王病重吧。”冯嵩飞再次出言。
“扛起大卫江山者,除了要有谋略手段之外,身体还得康健,否则没几年就一命呼呼,再次更换储君,卫国又是一场风波。既然朕已经给了他北山军统帅权,一切就看他自己的了。”
南宫青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现在已经明着偏袒南宫山,奈何这个儿子,总无法让自己满意。
他也知道,虽然南宫定有野心,但的确为了大卫殚精竭虑。
他忠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卫国。
但,现在还不是收拾赵王的时候。
卫国皇室若没了南宫定,恐怕不出数月,便会被敌国蚕食。
“可万一,天庆节到来时,齐王还无法康复,那该如何?”
闭上眼睛,南宫青沉思片刻,终于开口道:
“那就让稷儿陪朕登阁。”
听到此话,冯嵩飞身子一震。
他朝禁军将领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拱手道:
“卑职告退。”
南宫青眼也不抬,待将领离去后,将方才所写的书法,撕个粉碎。
千城府离青衣司有些距离,步行的话,要半个时辰。
林天冲终于从密道里出来。
他头戴斗笠,低头在街上疾行。
此行目标,自然是青衣司。
李飞白觉得时机已到,必须让他先行到青衣司。
越临近天庆节,禁军越是全城戒严。
现在看来,司徒无忧似乎有偏向齐王府的趋势,李飞白不得不以防万一。
北山军依旧没有放弃搜捕林天冲。
长街上,到处可见他们的身影。
林天冲倒是不怕,此时的他,在皇城里,除了赵千城和南宫定,自信没有对手。
况且突破以来,他非常想一试身手。
这种感觉就像你拥有一个绝世美人在侧,但却迟迟无法使用一般。
但他还是遵循赵千城的意思,尽量不让北山军发现,以免夜长梦多。
眼看青衣司就在十丈远,几波从他身旁疾驰而过的北山军,还是未能发现林天冲。
或许他们也想不到,此时他会在皇城里大摇大摆行走。
林天冲有些失望,他是期待被发现的。
无奈,他摘掉头上斗笠,露出本来面目。
恰好,柳重勇带着一队北山军在青衣司周围盘旋。
他自然是奉了南宫山的命令,林天冲若然出现,一定会去青衣司。
只有青衣司,能让林天冲发挥用处。
这点,南宫山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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