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圣手出言,当时是他替「林天冲」把的脉象,的确如此。
「他的确是怒火攻心,只不过不是见了太平道的人生怒,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被我们杀死,他怕太平道的人落入我们手中,却只能亲自出手杀了自己的人,因此才急火攻心。」李飞白解释道。
「难怪。」方庆恍然大悟:「难怪公子当时叫他留活口,他却不管不顾,杀了那个头领。」
「原来如此。」赵千城也低声沉吟。
「林天冲」依然狡辩道:「就算你说的都对,可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太平道的人?」
方庆气急而笑,指着他道:「莫非你穿这一身夜行衣,是来找孙灵
荷捉迷藏的?」
本来心情沉重的徐芊芊,被方庆这句话逗笑。
「老鼠,切莫胡言,听公子说下去。」方圣手出言制止。
「证据?」李飞白摇头失笑道:「证据便在你背上。」
「他背上的伤疤。」方圣手附言。
「不错,那根本不是什么烧伤,而是为了毁掉他的八卦文身,留下的伤疤。」
「林天冲」很是不服,咆哮道:「你们只是远距离看了一眼,怎么知道这不是烧伤?」
「别忘了老夫更衣时,就站在你身旁。」方圣手出言。
「他的本事,你应该清楚,任何伤疤被他看过一眼,便知道是什么造成的。」李飞白道。
「哼。」「林天冲」冷笑道:「就算我背上的伤疤不是烧伤的,你们凭什么说我就是太平道的人?」
不慌不忙,李飞白笑着回道:「骚扰无极山的那股莫名贼人,也是你们太平道的吧?」
「林天冲」闭上眼睛,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你们知道攻不进山顶,只能在山中迂回,暗中偷袭,试图惹怒千城阁的人,让他们倾巢而出,你们好趁机登山,劫走孙灵荷母子。谁知石勇沉得住气,并没有上当。」
「我们到达半山腰之时,遇到袭击,贼人却突然潮水般退却,初时我想不通为何,后来明白了。那时你假意擦了下脸上的汗水,这便是你们的手势密令,是你下令他们撤退的。」
「于是乎,一到南兴殿,我便在你面前假意让石勇,将千城阁帮众全部派入山中搜寻贼人,再故意说出千城阁有共浴迎接贵宾的习俗,目的就是要看一看你的背,当我看到你的疤痕时,便确定了一切。」
「林天冲」嘴角微微抽搐,原来蠢的不是这些人,是自己。
「原来你们早就在设局诓我?」
「你若心中没有鬼,我们何必如此?」徐芊芊叹息回道。
「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千城设宴,我们在你眼前醉酒,加上无极山已经没有千城阁帮众,你一定会趁机动手,果不其然,你上钩了。」李飞白笑着说道。
「那你为什么知道,我的目标是孙灵荷母子?」「林天冲」心中还是不服。
「刚开始我当然不知道,直到我提出要去见孙灵荷母子,你却要同行,而且还说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目的就是先探清母子俩人所在,我说的对吗?」李飞白继续问。
「林天冲」并没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径自问道:「那个理由怎么冠冕堂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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