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太平道?”邹伯眼神闪烁,心中惊疑不定,对赵千城他丝毫不敢起反抗之心。
他不确定这伙人跟太平道有没有关系,是敌是友?
“太平道?”郭大贵大惊。
他久居祝国,自然知道太平道的“赫赫威名”。
“你……你是太平道教众?”
“各位爷。”此时,邹仲甩开那两个青年汉子的手,来到众人面前。
“我兄长的确曾经糊涂,加入太平道,但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脱离邪教了,还请诸位高抬贵手,莫要宣扬出去。”邹仲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改过自新?”赵千城冷笑:“他这叫改过自新?”
“英雄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无法上山狩猎,村中老幼存粮已经不多,我兄长实在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诸位海涵。”邹仲诚心恳求。
冷眼盯着他,李飞白出言说道:“他刚才那样对你,你还替他求情?”
“无论他怎么对我,毕竟是我兄长,我怎能弃之不顾?”
心中暗喜,李飞白要的就是这句话。
转头看着邹伯,李飞白再道:“想必你曾经也犯下不少罪孽吧?”
傲然抬起头,被戳穿身份,邹伯反而没有那么惧怕。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那么多废话。”
“呦呵?”李飞白嘴角微微扬起:“行,那就杀了他。”
听到命令,赵千城灵力聚于掌上,高高扬起便要拍向邹伯脑袋。
“不要,爷,请手下留情。”
邹仲跪了下去,拉着李飞白的裤脚:“我兄长只是一时糊涂,请诸位海涵啊。我给你们磕头了。”
言罢,邹仲真的在地上磕起头来。
没磕几个,额头已经见血,肿了个包。
邹伯见赵千城真的要动手,立刻怂了下来,不敢再说任何硬气的话。
他头逐渐低了下去,看着在地上不断磕头的邹仲,心中五味杂陈。
“如此恶贼,无法原谅,杀了。”李飞白言语中没有丝毫感情。
抬起手,赵千城会意,作势要出手,邹伯见状,立刻转身撒腿就跑。
但他哪里跑得过赵千城,没跑十丈,便被赵千城拦住,如同小鸡一般被拎了回来,扔在地上。
“啊!”
一声痛呼,邹伯的脸擦到地上的石头,顿时鲜血淋漓,带起一片肌肉。
“动手。”李飞白再道。
“别,李爷,求您看在我留你们过夜的份上,饶了我兄长。”
邹仲并没有放弃,他趴在邹伯身上,继续求情。
“我们可是给了你一百两。”贾平冷冷出言。
他的意思是,一百两已经抵掉了留宿和野菜羹的人情。
闻言,邹仲迅速在邹伯怀中搜寻出那张银票,递给贾平。
“那,一百两我不要了,请你们放过我兄长。”
见时机成熟,李飞白蹲下来道:“你真的想救你兄长?”
“李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能不能救他,取决于你。”李飞白淡淡一笑。
“我?”
“不错,我们还是要回祝国,你知道路,带我们从此山离开。”李飞白站起,指着眼前这座高山。
“什么?你们……你们还敢进山?”邹仲嘴巴大张,不敢相信。
听到李飞白的话语,郭大贵终于明白了他方才所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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