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国,明里团结各皇子,对东宫之位只字不提,实则觊觎已久。
他知道朱安志是他最大的对手,早已布局太平道,一边打压朱安志,一边表现自己,双管齐下。
“朱安国此人,是个有手段有远谋的人。”李飞白立刻断定。
“的确。”方庆点头附言道:“太平道为非作歹多年,竟然没人察觉它与朱安国的关系,仅这点,就说明朱安国此人不简单。”
“老鼠,休长他人志气,千城阁与公子的关系,不也没人知晓?”赵千城立时反驳。
“话不能这样说,朱安国哪能跟公子比?”方庆立刻掉转话锋。
一伸手,李飞白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别小看任何一个敌人,朱安国任由太平道为非作歹,只是为了给人塑造一个江湖帮派的印象,好让别人怀疑不到自己头上。说明此人跟朱安志一样,也是心狠手辣之辈。”
“这祝国皇室,怎么个个都不把百姓当人看,就这鸟样,还想争霸神州?”方庆在地道里愤恨说着。
赵千城也说出自己看法:“也难怪,在长街上的刺杀,他们进退有度,说明太平道平常地训练,必有朝廷大将参与。”
“甚至,刺杀的那群人当中,有许多朝廷的士兵,只是穿着太平道徒的衣服罢了。”
随后,房中静默片刻,李飞白神色看上去有些沉重。
事实证明,卫国和祝国,根本不适合做这神州之主。
“公子,怎么了?”
方庆发现李飞白半天没说话,开口问道。
“没事。”回过神来,李飞白继续问道:“对了,可打听到朱安志何时出征?”
“这倒没有。”
“那誓师大会,朝廷可有什么特别安排?”
所谓誓师大会,其实就是战前动员大会。
三军聚集,杀牛宰羊,有俘虏可将其杀之,鼓舞士气。
“也没有。”
方庆的回答,并不出乎李飞白的意料。
这种征伐大事,即使有什么安排,那也是朝廷机密,方庆是不可能从小道获取消息的。
“公子,你为何要我打听这个?”方庆继续问道。
“我总感觉,太平道所谓的举事,与朱安志出征有关。”李飞白喃喃说道。
“公子,为什么这么认为?”赵千城问道。
李飞白趴得久了,两只脚隐隐酸麻,干脆坐在地上。
“你们想,一旦朱安志出征,太平道不可能去军中刺杀,更不可能帮着卫国对付祝国军队,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朱安志誓师之时举事。”李飞白答道。
“有道理。”赵千城重重点头。
“可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朱安国必然知道何时出征,如何举行誓师大会,太平道此时,应该已经在紧锣密鼓地筹谋大事。”李飞白道。
“公子,我立刻回去,再行打探。”
听到李飞白的话,方庆便要离去。
“不必了。”李飞白叫住了他:“这种机密,别说你打听不到,即使探查到了,也是不尽不实,无须费力。”
“可这样一来,不知道太平道究竟想做什么,咱们就被动了。”
赵千城还是担心李飞白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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