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台深处,安静的很。
木子云吹出无根羽,无声点步,踏上白羽跃上梁子,落地时双手手指划在两边柱子,双脚便也落地无声。申屠罗凌手上握着叠木片,“这是?”昭俊见着后说道,“莫非是盗片”“嗯,你跟在后面十几步,我暗地接应他。”“好”申屠罗凌取出将木片分成四份,绑在手脚上,只见他右脚贴向墙面,左脚轻轻离了地,身子竟然悬在空中,细看原来是木片紧紧抓紧了墙,左手继续攀上柱子,右脚微动,只留一片木板在墙上,这是盗贼界的宝贝,俗称盗片,木片非常薄却浸有着极强的粘液,用它来爬窗翻墙方便快捷而且没有任何声音,很受那些身法不行却力量极佳的盗贼喜爱。
木子云穿梭在梁柱之间,像只飞燕腾空降落,脚踩无根羽头部向前,一蹬飞在间隙,指扶柱子停下身子,回头见着那白羽借着刚刚风势慢慢向他飘来,每次前进他都能控制好力度,确保无声无息。“这小子”申屠罗凌心里苦道,“这般速度,我怎么能跟上”又不能出声喊住他,眼见着木子云离了自己视线。“呲”申屠罗凌低声啐道,“怪不得这么器重他,这身法长老也不过如此吧。”昭俊落在两人身后几十步,即便心急也不敢踩重脚步赶上去。
木子云正踏着白羽,嗯?额!木子云眼睛充了血,两手手指用力嵌入木柱,两腿蹬直做了个大字型,眼光聚焦在离着眸子几寸处,那是根细如发丝的长线,木子云手上慢慢松了力气,缓缓落下身子,忽的又绷紧,木子云眉头紧蹙,拿起无根羽吹向一边,那白羽飞不过几息就贴在根细线上,再出口气将白羽吹离,可是不过几寸远又贴住根线,木子云心里暗惊,如果不是贴上白羽,还真发现不了这些线,木子云小心穿过缝隙取回无根羽,再慢慢退回身子,后退了十多步,蹲下身子用无根羽切下片衣料,再切碎捧在手里,站起身将碎屑扔到空中,同时夹住无根羽,用力向前面投出,无根羽带动的劲风旋动了空中碎屑,也向前飞去。木子云屏气凝神,弓了腿,碎屑前进时有不少碰到细线停滞了半息时间,木子云腾空借着那半息时间躲过线,脚踩白羽穿了过去。
一共穿梭了二十多步,才没了线,奇怪的是过线后房上的梁子恢复了正常,再无落脚之柱,木子云只好收了白羽落在地面,轻声走了十多步见着了个房间,那房间怪异的很,没有大门,只是个黑色布帘,两边各挂着条线,线上挂满暗红色铃铛,嗯?木子云突然发觉,这周边样子与第二道标记处的大门很像,莫非是从这里移来的,站在帘前,木子云心跳变快不少,进不进去,里面很有可能是钟框,可是贸然进去,万一…木子云向后看去,他们不可能通过那些线,我还是回去和他们商量下,木子云心里突然发慌,转头见着两边的铃铛,越发觉得危险。刚要移步,从门帘里传出个声音,“呵呵呵,都来这了,进来坐坐吧。”木子云听见声音,迅速夹出无根羽,警惕的看着门帘,“别慌,进来吧,你的朋友还在这呢。”
“你是谁?钟框?”“进来你就知道了,呵呵”木子云有些慌神,用无根羽划了下手臂流出血,才好了许多,慢慢推开帘子,走了进去。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在这!”木子云望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惊道,“你杀了他们!”“别急,他们没死只是昏了”坐在椅上的是个中年男子,嘴上有两撇胡子,披着暗红袍子,戏虐的看着木子云,“把你们放到一起杀才有趣,他们两个走的太慢,所以我就帮了一把。”木子云跑到昏倒的两人身边,“昭俊,申屠罗凌你们怎样,醒醒快醒醒。”木子云勾指点向两人身上穴位,唔…昭俊先睁开眼,眼神还是有些迷糊,申屠罗凌醒来后,两手按住头,“头好痛,我怎么了”两人回过神后立即发现身前翘腿坐着的男子。“你是谁”男子没回答,只是笑看着三人,笑着带着讥讽。“你是钟框!”昭俊疑道。“准确的说是你的师兄前辈。”“夜烬余孽,法门叛徒”“呵呵,夜烬余孽不错,法门,我从来没把自己当作青山峰的人,所以算不上叛徒。”“你无耻…”
三人神态绷紧,警惕地看着钟框。“你是怎么对付我的”申屠罗凌问道,“我没见到身影,只觉得两眼一黑就倒了。”嗯?昭俊听后也觉得奇怪,当时自己身边有没有人他很清楚,如果是靠着身法瞬间到自己身边还不被察觉,实在勉强,而且钟框修的是法术,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手段。“哦?”钟框戏笑道,“想想你们碰得东西。”申屠罗凌,昭俊从脑海中搜寻着,“铃铛!”两人晕前都见到过个绑在细线上的暗红铃铛。“是幻术?”昭俊心说不对,我擅长的就是幻术,如果中了幻术不可能感觉不出,钟框他并不擅四位幻觉,他擅长的是….昭俊瞪大了眼睛,恐惧的看着钟框,“不,不可能”声音有些发抖,“你居然,到了这种地步,你…”“昭俊”申屠罗凌靠近身子低声道,“快使用法术,我与木子云侧攻给你争取时间。”昭俊听后回过头,额头上冒着冷汗,也没有压低声音,直接说道:“我待会会将三次四位幻觉同时使用出,可能撑不了多久,各自逃跑吧。”“你说什么?”昭俊回过头盯着钟框,钟框还是那般戏虐的样子,“他用的是法门最强法术之一狱音”“这我们知道”“不,你们不知道,我们两个是被那铃铛传出的狱音击昏的”“那又怎样”“蠢货,法术再强也必须由人提供法力触发,要是可以赋予物件法力,就说明他,他是运术阶啊!”木子云,申屠罗凌听后只觉得下巴沉重,“运术阶,运,运术阶…”申屠罗凌手上的铁套掉到地上,木子云半天憋不出句话,虽然有过心里准备,但运术阶实在不是他们能应对的。“你,你能争取多少时间。”“不知道,或许…”
“计划完了?”钟框用手支着头,“那么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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