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瘫坐在地上,刚刚濒死的感觉还未消失,至于那人的身份,木子云大抵是确定了,他的黑袍子上湿答答的向外滴着浓油,除了几日前的油面小生还能是谁。
他为什么不杀我?木子云不禁想到,按理说他想让自己死,方才就能得手,难道是因为被绑着没法动作?
一股死气过去,一股邪气又来。几尺外木子云旁边又落下个人,他没有披袍子,露着脸,左边衣服纯白右边纯黑,脸右白左黑,头发左白右黑,一双分不清轮廓的眼睛阴邪的盯着木子云。
“阴阳鬼,是你!”木子云跳起身来,看来今天想出去不容易了。
阴阳鬼的声音很纤细,偶尔会变声尖的刺耳,他说道:“你得死,你的身体我们看中了。”
“把我变成傀儡?”“傀儡?”阴阳鬼的脸扭曲的很滑稽,他肆意笑着,声音变得低沉:“你怎么把那些叫做傀儡?那是佳作,是艺术,是精华。”
“艺术?呵,都已经是一副烂肉了,还配叫做艺术。”木子云鄙弃的回道。
“随你怎么说吧,对于杂碎来讲,艺术实在太高远了,别担心,你马上就能亲身体会了。”
“宝物不想要了?”
“什么宝物?”阴阳鬼漏出新奇的模样。“就是在连庄战我给你的宝物啊。”“哦,那个不是我,是另一个我。”阴阳鬼说的话很怪,动作也蛮奇,抓耳挠腮自顾自嘀咕道:“哪个是我?都是?现在就挺真...”
木子云知道这些妖怪都是些疯子中的疯子王,以为他在犯病了。趁着他走神,脚上带着红色热风,瞄准了阴阳鬼的头,扫了过去。
嘭,阴阳鬼轻描淡写的抓住了木子云的脚,没有松手,也没有继续动作,就这么举着,木子云动用全身力气也抽不开脚。
阴阳鬼抓着木子云的脚还在嘀咕:”我怎么会来到这,应该在姜河旁散步,额,我记得有股黑气....”“你!”木子云发了怒,吼道:“要打便打,磨蹭什么!”
被打断思绪的阴阳鬼,有些恼,抓着木子云脚的手猛的往下拽,带动着木子云的身子往前一倒,接着抬起手,一把扣住了木子云的喉咙,往上抬了几尺。
木子云咬紧牙,脚尖垫高,尽量接触地面不让自己悬空,喉咙的紧缩感让他喘不上气。可恶的是那阴阳鬼又在自己瞎嘀咕,说什么宝贝,秘密屋子,还有更离奇的什么诗句文章,把木子云真真是气火大了。
被抓着喉咙,木子云右脚抬高到头顶上,接着用脚跟压住阴阳鬼的肩膀,憋着股气,动用了阎修的超越身体极限的力量。
阴阳鬼在‘犯病’中,被肩膀上的极重的力道以及肩骨断裂的痛感惊醒,手不得不松开,木子云眼中冒火,仿佛要把阴阳鬼吃透,脚上的力道持续攀升。
有那么一两息的停滞,木子云胸腔低鸣着,接着大喝一声,阴阳鬼的双脚被压进了地面,四周的石块成几十道裂缝震开,在石面之上一股灰色气场像波浪般扩散。
这阎修大成的身体,可不是虎子那化形的半成品能比的,从阴阳鬼那狰狞不堪的面容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呃,啊....”阴阳鬼着实没想到木子云会有这么强实力,牙齿中渗出血来,想走也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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