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礼淡然回道:“曹庆安是武脉期的武师境高手,他受《神谕令》第四条的保护,首次犯下大罪的他,不会死的。就像曹庆德一样,他以前也没犯过大错,咱们这次最多只能让他丢了城卫统领的军阶。”
吕滔怔了怔,本想抱怨几句,表达对《神谕令》的不满,可是想到这位老司礼的身份特殊,只得理智闭嘴。
天武祠除了负责祭奠已逝的天武强者外,还有一个重要职能,那就是监督各地对《神谕令》的执行情况。
既为监督,自然要带头遵守。
吕滔暗暗庆幸,亏得鲍凯不是武道高手,否则的话,对鲍凯的惩处必然也是不痛不痒。
“前辈,这个案子不会出现转折吧?”
“不会的。”
老司礼回道:“涉及民告官的案子会从快审理并结案,今日已出判决书,十日之内,郡守大人便会给出复核文书,判决也会随之执行。”
十天。
吕滔暗暗计算时间,再等十天也未超出二十天的任务期限,这让他稍稍宽心。
系统说,要等到对鲍凯的判决执行了,才算他完成任务。
“你什么时候回宗门?”
“晚辈还未给父母治丧呢。”
“哦。”
老司礼点了点头,又问道:“据蒋全友说,你昨天曾改变了面貌,如何做到的?”
“晚辈家里藏有一点易容液,父亲说过,不知道是哪一辈的祖宗传下来的。”
吕滔早有准备,所以不假思索的回道:“晚辈之前回过家里一趟,从父母的卧室暗箱里发现了它,还有这件衣服。”
言语之际,他主动翻开自己的内门弟子服,亮出了金蚕衣。
吕铁匠夫妻已死,吕滔的这番话,根本无法查证。
结合后来发现的情况,他能猜到,自己在三湖城的这几天,蒋全友一直派人在盯着自己。
自己的易容,没能骗过蒋全友的眼线。
昨晚被自己打伤的曹庆安,应该没有逃出太远就落入了蒋全友的手中。
“易容液?老夫倒也听说过,是好东西。”
老司礼没有追问,跟着提醒一句,“红莲镇的案子也有你的参与,所以你最好尽快返回宗门,免得节外生枝。”
“晚辈明白。”
吕滔不会问关于红莲镇的案子,黑虎门准备怎么解决,这种事情不该他操心。
老司礼将吕滔送到了西城的吕家铁匠铺的门口。
目送那辆天武祠的马车离开,吕滔转身进了铁匠铺隔壁的小酒馆中。
天色刚刚黑尽,小酒馆里的客人不少,系着一条围裙的孟婶忙里忙外,微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
“滔滔,回来了。”
孟婶看到了吕滔,热情的迎了上来,“听说你在跟城卫衙门打官司,顺利吗?”
“挺顺利的。”
吕滔随便找个空桌坐下,“明天我要为父母办丧事,到时候还请孟婶能帮忙。”
“什么?你父母……去世了?”
孟婶很惊诧,酒馆里的客人们也变得安静起来。
大家只知道吕铁匠夫妻被抓进了城卫衙门,不知道他们已经死掉。
片刻的安静后,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一些知道少许实情的人表示,吕铁匠不该太执拗,如果当初给了鲍凯一点好处,不会落得丢了性命的下场。
对此,不少人认同附和。
甚至有人说,给衙门的采办管事好处,乃是常理,讨好了人家,以后能得到关照,得到更多生意。
让吕滔有点恼火的是,这些人越说越起劲,如果不是自己在这里,他们恐怕要说吕铁匠活该遭此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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