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宝物真假就是他随口一问的事儿,只要自己以后多揽点儿真货,古殿做大做强就是指日可待。
发家之路,就在前方,他岂能光明正大询问其他玩主血液的由来?万一有眼尖的看出来,自己不相当于被人扒光了衣服?
“慢慢来吧。”
左宾喃喃出声,然后他想到什么,皱起眉头:“对了,我能不能和宝物无声沟通?”
“我的意思是,我脑子里面只要想什么,宝物就能听到。”
想要靠这份儿能耐,从清粥小菜吃到大鱼大肉,自己总不能当着玩主的面儿,和人家的宝贝交谈吧。
玉柱算盘答道:“可以无声沟通。”
左宾松了口气,旋即又问:“那宝贝周围的光芒呢?”
“这是宝物的宝气,正常人类应该是看不到。”
“应该?”
左宾的声音瞬间拔高不少,他要的可不是应该!
“以前我们聊天并且散发宝气,老掌柜就完全没反应啊!”
玉柱算盘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
左宾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又有惊无险地落下去。
“掌柜的,你给我们透个底儿,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们卖出去啊?”
左宾刚定下神,另一道满含无奈的声音传来,左宾寻声而去,是那张清初扇面,闪烁着幽芒。
“卖出去?我也想啊,主要是其他玩主看不上你们。”
左宾一脸无语,他回到最开始,完全想不通的问题上:“你们两个知不知道玉坠里的古液,成分是什么?”
“不知道。”
玉坠算盘和清初扇面异口同声。
左宾有些失望,转眼到扇面左侧:“水龙青花瓷呢?”
水龙青花瓷有浅浅青芒闪烁,但半天没开口。
“这是什么意思?”
左宾又一愣。
“掌柜的、”
玉坠算盘笑道:“它整天都在抱怨你,用这些破烂木柜盛放它,就是对它的侮辱。”
“你就别指望它开口了”
算盘这话一出来,左宾感觉脸面啪地被水龙青花瓷甩了一巴掌,心里有一万只羊驼瞬间奔跑而过。
他被自家文玩古器嫌弃了?
“破烂木柜?怎么不看看,它在外面能卖几个钱。”左宾气极反笑。
这一次,水龙青花瓷连幽芒都不再闪烁,明摆着彻底不想理左宾了。
“阿宾~”
左宾正想法子撬水龙青花瓷的嘴时,前堂大厅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来了。”
……
大堂里,旁坐的木椅,坐着两人。
来人一个面颊消瘦,身材矮小,像根竹竿,另一人戴着金属眼镜,身材肥胖,手里提着黄巾包着的箱子。
左宾进堂后,和二人打了声招呼:“刘叔,贾叔。”
刘木和贾天堂是给杭市文玩协会在外收货的编外人员,以前和老左没少打交道。
“阿宾啊,老左走了,我们心里也很难过。”
刘木说道:“前几天在外面,今儿顺路来看看小侄儿。”
“刘叔客气了。”
左宾坐上太师椅,目光顺势瞄上贾天堂放在客桌上的黄巾箱。
“贾叔怎么提了这么一号箱子,来我这儿,怕不是有点晦气。”
忒特么像骨灰盒了。
左宾其实不太喜欢这两个人,尤其是贾天堂。
古殿在父亲手里,日渐惨淡,做文玩中间商生意的贾天堂,便一直想从父亲这儿兑去院子,老左从不答应,时间久了,这家伙在老左面前说话,就阴阳怪气起来。
什么有了钱,就可以重新给小左找个后妈,什么你眼光不行,这东西都不收之类的。
“阿宾这是哪里的话?”
眼镜贾叔摆手笑说:“去村子提了点儿货。”
“提货?”
看到贾天堂把黄巾箱,向身后移了移,生害怕自己掌了眼,左宾不紧不慢地问:“新出土的还是老农家里传下来镇宝的?”
贾天堂望了刘木一眼,对左宾笑说:“都不是,这个…这个…”
贾天堂‘这个’半天,没跟上后续,这股脱了衣服扭屁股的卖弄劲儿,勾得左宾心痒痒。
他按下心气,微笑道:“贾叔啊,生意在哪儿做不是做,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左这些年收的东西,不是卖不出钱的低档货,就是些赝品,自己这个当儿子的,想笑不敢笑,想说又不敢说。
现在,他不仅活出了头,还活出了其他玩主没有的能力,贾天堂带着东西过来,正好可以让自己磨一磨刀。
贾天堂闻言,揶揄道:“咋地,阿宾刚当上掌柜,就想和贾叔做这笔生意?”
左宾努了努嘴:“先让小侄儿过个眼咯。”
贾天堂想了想,小心翼翼打开黄巾和木箱,里面还有个小木盒,捧出木盒时,贾天堂手都在抖。
木盒打开,左宾眼中精光一闪。
这是块儿五公分立体的羊脂玉印,印纽为啸山虎,仰头山虎占据印座五分之三,之下为印座。
贾天堂很满意左宾的反应,他笑道:“印字是应玉则通。”
左宾沉眉:“应玉则通,啸山虎,出自大明玉雕大家赵荣?”
大明时代,赵荣官至工部尚书兼大理寺卿,为人有才干能应变,平日善玉雕虎,常以‘应玉则通’来明志。
“呦,没想到老左这些年一直压着的宝贝,是小侄儿你啊?”
刘贾二人满眼惊骇:此子恐怖如斯!
哎哎,你们两个,演得有点儿过了…左宾心说,这点儿知识底蕴,他还是有的。
盯着玉印,左宾眉头又渐渐皱起,吁了口气。
赵荣的羊脂山虎印,价钱绝不会低。
今儿这生意,怕是有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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