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他们已经怀疑他了。
难道就是因为他们有所怀疑,才不让顾南枝回去的?
电光火石之间裴洛白已经想了很多。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如这种高门大户,最是看重嫡庶尊卑,怎么可能让一个庶出的孩子,过继到嫡系名下,若说这里面没猫腻,谁信呢!”
“反正我是不信的,因为换成我,绝不会这么做。”
“该不会那孩子就是世子的吧!毕竟他在边关六年,弄出个孩子也不稀奇。”
“……”
听着他们的议论,裴洛白的脸色阵阵泛白,若只是顾南山怀疑也就罢了,总有解决的办法,等他把顾南枝哄好了,一切问题自会迎刃而解,可众口铄金,他们这么一说,假的都会变成真的,况且……
他心思一定,满脸委屈,堪比窦娥,“阿兄你冤枉我了,谦哥儿是我庶兄的孩子,他父母双亡,我念他可怜,且我那庶兄又是为国捐躯,才想着把他过继到我名下。”
“如若他本就是你们裴家的孩子,还用得着过继来过继去的吗?你拿这番说辞糊弄谁呢?你问他们信吗?”顾南山冷嘲出声,他每日干得就是审问犯人的活,可谓字字珠玑,直接点出要害。
围观的百姓纷纷摇头,全都用质疑的目光看在裴洛白,就差直说不信了。
裴洛白有些慌了神,今日这事若是不能妥善解决,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拿谦哥儿的身份说事,哪怕成功把他过继到他名下,他们还是会猜忌他的身份。
“阿兄,你非要把我逼迫到这个份上吗?”他一脸悲恸,心一狠,咬牙说道:“不错这其中确有隐情。”
听他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纷纷伸长了脖子。
就听裴洛白压抑着声音,缓声说道:“只因我在战场上伤了身子,恐以后都不能传宗接代,这才起了把谦哥儿过继到名下的心思。”
众人听闻后,大惊。
看着裴洛白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不能传宗接代?
那不就是裴公公了吗?
他说着摇摇欲坠,愧疚难当对着顾南山拱手一礼,“阿兄,欺瞒枝枝是我的不是,只因事关隐疾太难以启齿,若枝枝起了与我和离的心思,我愿意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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