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等的婢女?
不,她要去找裴洛白问个清楚,门就在她眼前,她拼命的想要挣脱两个婆子的禁锢,可那两个婆子就像她的克星一样,压得她一下也动弹不得,她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求你们放开我,我要见老夫人,我要见世子……”
可惜她谁也见不了,顾南枝专门指派了这个两个婆子看着她。
揽月阁。
夏令正在绘声绘色给顾南枝讲江临月的惨状,说她哭的有多惨,说完她有些不明白,“小姐为何不直接把月娘发卖了?这样的祸害为何还有留在府里?”
“我自有打算。”顾南枝垂眸一笑,江临月不是一心想带着谦哥儿搬到前院,与裴洛白双宿双飞吗?她不仅要把谦哥儿从她身边抢走,还要把她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后院,唯有这样才能叫她生不如死。
裴洛白知道顾南枝派了婆子看管江临月,他也不敢贸然去见她,只能压着满腹怒火来了揽月阁,张嘴就问顾南枝,可与她父亲说了,他托付的事。
“世子放心吧!父亲让我们静候佳音。”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裴洛白笑了起来,“今日你也辛苦了,早些歇息吧!”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顾南枝清凌凌的杏眼跟淬了寒冰一样,只要她活着一天,他就永远别想顺利袭爵,不管他从前是怎么搭上谢逆的,这一世想都别想。
已经临近年关。
谦哥儿才稍好一些,老夫人就叫人把谦哥儿送回揽月阁,可见她心里还是忌讳的。
天寒地冻,又落雪了。
江临月正在扫雪,这才几天,她便一脸憔悴,水葱似的手冻得又红又肿,还生了冻疮,不远处两个粗使的婆子一眼不错地看着她。
她都快要疯了,有一下没一下扫着地上的雪,鬼鬼祟祟盯着四周,只待寻一个合适的机会逃跑,偏偏两个婆子看得紧,不给她一点可趁之机。
转眼到了夜里。
该用晚饭了,负责洒扫的婢女全都回了房,足足二十几个人,桌上摆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白粥,还有馒头,跟几个清汤寡水的菜。
干了一天的活,江临月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刚来的那几天,她活干得慢,等她回来的时候,别人都吃完了,只给她剩了点汤,别说菜和馒头,就连米都没有一粒,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饱饭了。
今天好不容易早回来一次,看着桌上的馒头,她双眼放光伸手拿了一个,一只手突然横过来攥住她的手腕,“你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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