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魔翼展开,望风周身都是黑气,长发飞扬,如地狱归来的恶魔一般,手中长枪似乎能撕裂一切。
他的双眸都是血色的,如野兽一般,直到看见楚岩后才淡去几分,背后那魔羽收回体内,干净的一笑。
“师兄!” “疼么?”楚岩走上前,在望风的肩膀上摸了摸,望风笑着摇摇头:“开始还挺不适应的,不过现在习惯了,这力量很强,只是如今我还无法完全掌控,但师兄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的,到时便能帮师兄的
忙了。”
“夺天宴,我们一起去。”楚岩深吸口气,望风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他曾入魔,引万千魔灵入体,知道那种感觉,不好受,强烈的反噬,每一个毛孔都好像破裂般的疼痛。
“嗯!”望风双眼升起浓浓的战意来。
这一日,众圣门内有一落崖,和煦的暖风拂过,有两道身影在此,其中一道白衣飘飘,手中握着一酒壶,坐在崖口,单膝弓着,另一脚则荡漾而下,气息内敛,却神采奕奕,正是楚岩。
另一人,一样的白衣,环抱着手臂,身后靠着一铁头龙枪,同样展露着非凡的气质,是叶寻。
两人就这样呆着,却很平静,许久后,楚岩狂饮一口烈酒,将酒壶扔给叶寻,叶寻接过,喝上几大口,才大呼一声:“痛快啊。”
“是啊,多久没这样一起喝过了?”楚岩笑着站起身,俯瞰而去,是万千星辰:“星海,真辽阔啊。”
“是很辽阔,不过终有一天会被你征服的,到时登高而上,站在最高的地方,一声令下,要众生臣服。”叶寻笃定的道。
“不是我,是我们!”楚岩笑道,叶寻也笑了,点点头:“是我们!”
“时间,真快啊。”楚岩又有些感叹,两个兄弟在此重逢,让他更加感叹时光荏苒,十几年修行,弹指挥间,如今他还犹记得,当年天墉城中,两个凡尘少年,把酒狂欢,年少轻狂的约定。 “是啊,转眼多年,到今天为止,不知在生死间徘徊多少次,那一年我们抬头看着天,曾以尘间蛮荒为目标,你托塔万里路,平山海,灭天山,一战封少年王,后来又到了星河之中,夺天碑,再看现在
,你在星海之地,都是大人物了。”叶寻笑道。
“你不也一样,天帝门寻天帝,可是比我威风多了,哪里像我,人人喊打。”楚岩打趣道。
两人又是相视大笑了,那年约定,若是轻狂,再看今朝,竟是那样近了。
江湖之中,他们不曾相伴,各自却朝着同样一个目标努力着,因为他们都坚信着,命魂终有一天,让他们再相遇,等到那时,这天地又有谁能阻拦这样一对少年呢?
“夺天宴,我也去。”叶寻犹豫下,突然说道。
“我随牧天前辈去观礼,又不参赛,你去做什么?”楚岩白了眼叶寻。
“给你助威啊。”叶寻眨了眨眼笑道,很随意,楚岩却摇摇头,他自然明白叶寻是担心天碑山会对他不利。
“算了吧,你若去,天帝门的人一定也会跟随,那可是天碑山,一整个星海的霸主,就算他们要对付我,难不成你还要与天碑山为敌?”
“能!”叶寻认真的点下头,楚岩倒是相信,若天碑山真对自己下手,叶寻怕是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上天碑山吧。
换做叶寻,他也会。
“再谈!”楚岩扯开话题,夺天宴上有牧天一人便够了,倒是他们若真要对付自己,叶寻去也无济于事,他不想叶寻因为自己落入险境。
“你如今顶级天帝了吧?可有什么领悟?夺天宴前,能入君么?”叶寻又问。
“你真当我是怪物么?剩下几个月,别说君者,破帝,怕是都很难。”楚岩叹息的摇摇头:“君者,太飘渺了,揽日月星辰,与天穹同辉,想要参悟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觉得没什么,以你天资,只要机缘到了,一切便会水到渠成。”叶寻对楚岩极为的自信,又道:“即便不能入君,以你如今的实力,若是对抗君者,应该也有胜算吧?自古都说,君尊帝卑,任由你君
下无敌,在强大的帝者,在君面前也不堪一击,我倒是想看看,有朝一日,你在这星海当中,以帝之威能,弑杀几个君来。”
“帝与君虽说是同一个阶段的境界,看似平常,可实则却有几大区别,君者能造君图,以威势攻击,想要弑君,何其之难。”楚岩苦笑的摇摇头,但他眼底,却升起一抹锐利之色。
叶寻笑了笑没说话,退后几步,手中的长枪舞动,虚空出现一阵断层,下一刻长枪一指:“试一试?”
“好啊。”楚岩平静一笑,下一刻他背后也有可怕剑意生出了。
“轰!”两人都绽放出顶级天帝的威能,一瞬间,那崖谷都沉甸甸起来,叶寻率先出手了,如今的他空间血脉大成,领悟真谛,长枪可刺穿虚空,化作弥天枪影,斩向楚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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