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
相声其实并不是一个,说是,谁都喜欢的艺术,很正常,没有什么东西是所有人都喜欢的,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人均只能黑灯瞎火上青楼的年代,这种相声,尤其是赵时去其糟粕,留其精华,完全不怕以后相声没得超越的情况下,真的……很有趣……
不知不觉,
莫说耶律重元了,就是,知道耶律重元在这,早早就躲出去的一些汉人富商,也不由的,又悄咪咪的进来了,一开始,他们只敢站在门外听,渐渐的,他们便走进来了,坐下来了,喝上俩杯茶,哈哈大笑……
尤其是,
不仅仅是相声,后来,单天方还表演了小品,小品就,更有趣一些了,当然,这主要是对于没太见过这一类型的,北宋年间,山西地段人来说,其他地方,赵时不敢保证有此效果,尤尤其是……起源于东北地段的契丹人,耶律重元,耶律重元十余天来的抑郁心情,别以为他不理就不抑郁了,几乎是一扫而空,有时候,耶律重元甚至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然后,指着心腹中的心腹道:“赏,赏,赏~~”
心腹的心腹,都不用耶律重元下令,自己就已经准备好了金银财宝,等到耶律重元一下令,他便一股脑的都扔了上去,实话实说,单天方是……心动了一下的,毕竟……白花花的金银啊!他,认识官家之前,莫说这许多金银了,就是一粒珠子,他都未曾见过,如何能……不心动?
但是,
罢了。
单天方,几乎是,咬牙一般的忍住了贪婪,然后,也拦住了其他人,表演完后,拱手道:“多谢贵人打赏?”
“嗯?”
耶律重元也不傻,单天方一感谢,他便惊讶了一下:“汝是何意?”
单天方,又忍不住,撇了一眼脚下金银,然后才,亲自动手,一点点的收集起来,这一会,其他人已经开始感叹了:“昨日,我便是如此,不曾想,这天地下,还真有不爱财之人。”
“是啊!”
“不可思议。”
然后,
单天方面无表情,当然,他不是毫无波澜,而是,他只能做到面无表情,他不敢浅笑,做不到官家那般淡然,他担心自己一扯嘴角,就把对金银的贪婪都扯出来,只能是,面如铁石,双手捧着那一大堆,哪怕是对下面这群富人来说,也绝对是价值连城的金银,递还给了耶律重元的心腹:“非是老朽不爱钱财,而是,老朽的师尊,至尊大法师曾经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我等说书人,只不过是借着至尊大法师的光,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便赚了养家的银钱,实属轻易,如何还敢……再生贪婪心?”
惊讶!
耶律重元是,真有些惊讶,毕竟,能这么说是一回事,能这么做,又是一回事,当然,耶律重元也琢磨过,会不会他们是想借此引起自己的注意,但是,一来听旁边人说,他们从说书那日起,便是这个规矩,二来,他们纵然知道自己是谁,毕竟,自己也不曾藏着掖着,但是,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曾请自己,也不曾勾自己,自己是完完全全自己走进来的,他们又怎想得起讨好?
“好。”
耶律重元虽是契丹人,但是,他久在燕云,早已是半个汉人模样,忍不住,便大喝了一声,然后,便想赏更多,但是,看对方已经还回来了,他却……好像……一下子,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欣赏了,只能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然后,对面那老者,竟然也不牵连,换回钱财,便将他当作与其他客人一般无二的客人,拱了拱手,便退回了后台。
然后,
一开始那说书人,便再次上台,开始接着讲述《神雕侠侣》,这次是,杨过大闹,活死人墓,按理来说,换做往常,面对这种从未听过,见过之事物,耶律重元是兴趣满满的,但是,今日,他却不由的频频有些走神,然后,心腹的心腹,看出了他的别扭,便微微拱手道:“王爷,要不小人去,吓唬吓唬他们?”
“嗯?”
耶律重元登时,瞪了他一眼,需要说明,耶律重元并非什么友善之人,寻常时候,莫说驳了他的面子了,就是,让他瞧不顺眼了,杀了也就杀了,且不谈汉人本就是三等民族,就是契丹人,那也不是,说杀就杀,但是……
单天方不一样,
人家拒绝的不仅仅让耶律重元无话可说,而且,他还隐隐很欣赏这种性情,当然,这肯定跟他先入为主的对说书人有好感,以及,单天方是先让他开怀大笑,他这辈子可能都没这么舒爽过,有关系:“说得甚么屁话?还不快去请。”
心腹的心腹,其实是瞧出了耶律重元的不同,但是,耶律重元反复无常,所以,他这才确定性的问了一句,得到耶律重元的回复,顿时,大喇喇的往后台走去,然后……
微微一顿,
这,
双臂残疾之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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