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我已经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让你把喜宴办了,这会儿还给你体面,把衣裳穿戴好,这才来抓你的,你要学会感恩,而不是对本指挥大呼小叫的。”
陆柏川的声音有些慵懒,现在秦坚还没醒过来,他可没心情跟秦坚多说什么,反正证据确凿,直接抄家就完事。
毕竟他媳妇昨晚跟他说,钱兴的财产已经被小儿子转移了,这会儿钱府就是个空壳,没多少值钱的东西,自然提不起兴趣。
而钱兴却是在听见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就僵住了,他说什么?
要不是等他办喜宴,早就动手了?
这么说来,陆柏川早就知道他帮大舅子作弊的事情?
这人藏得这么深?
想到昨天他们全家才给他贺喜,他还挺高兴的,结果今天就带人来抓他,真是岂有此理!
“新夫人怎么还不出来?咱们这是去牢房,不需要打扮得多精致。”
陆柏川又往里面催了一声,看上去是有些不耐烦了。
钱兴听说她还要抓管玉莲,再也忍不住,怒骂道:“那科举之事,关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事?再说你空口无凭就说我参与了科举作弊,我一定要跟皇上上奏弹劾你!”
钱兴心里还是不觉得陆柏川有证据,毕竟事情过去很久了,他现在才来,黄花菜都凉了,哪还有什么证据等着他?
陆柏川站在原地没动,低头歪着脑袋仔细检查一下媳妇送给他的皮手套有没有戴好,这才开口道:“科举作弊案确实跟新夫人没关系,但清音茶却跟她脱不开干系,如今清音园的头目欣然跑了,那就只能来找新夫人了。”
一旁的管玉平和房里的管玉莲听见这话都惊呆了,欣然跑路了?
这怎么可能?
不是说一切尽在掌握中吗?
这是怎么回事?
管玉莲手心里都出了汗,她付出了这么多,怎么一夜之间就全都变了?
难不成从一开始,她和管玉平就是组织的牺牲品?
不可能啊!
钱兴这颗棋子这里,她们部署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把管玉平弄上来,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再者,她好歹也是个知府夫人啊,这个身份能帮阻止做很多事情的,她不信阻止会放弃她。
这一定是陆柏川说出来激她的,欣然肯定还在,她一定要去问清楚!
她遣散了下人,想跳窗离开,结果刚打开窗户,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窗外对着她似笑非笑的。
不用猜,这绝对是火云司的人!
“新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宁宴双手环胸,笑眯眯地看着她,心中却把陆柏川夸了个遍,头儿真牛,知道她想跑,让他来蹲点。
管玉莲笑得很是难看,说道:“有些闷,透透气罢了。”
说着,她又想将窗户关起来,却在那一瞬间,直接蹿了出去。
宁宴看她还不老实,直接追上去,与之缠斗在一起。
管玉莲自诩身手不错,但在宁宴手上却讨不得半分好,甚至宁宴看她怪吃力的,明显还给她放水。
管玉莲气得咬牙,要不是昨晚被钱兴那个老东西欺负了,她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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