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袁崇祖已经退下来了,但是他的人脉还在,威望还在,魏祥虽是知府,可也才刚掌握一点权力。
本地的乡绅根本就不鸟他。
他的权利,根本就出了不少府衙。
“来,请坐!”袁崇祖招呼魏祥入座,二人寒暄一阵后,他问道:“不知道魏知府过来,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下官是来告罪的。”
袁崇祖故作不解,“魏知府告的哪门子罪?”
“前日,下官斩了袁世勋,还扣了袁家二爷,没有提前跟怀远将军打招呼,还请怀远将军恕罪!”魏祥连忙起身,躬身下拜。
袁崇祖嘴角一抽,该死的魏祥,绝对是故意的。
要不是他养气功夫足,他早就发飙了。
但,魏祥这厮居然公然上门,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么做。
是谁?
必然是晋王!
要是他对魏祥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怕是自己要倒大霉。
他连忙起身,不敢受这一拜,然后急忙托住了魏祥的手,“魏知府,你何错之有啊?
这件事实在是我管教无方,不过我那弟弟早就跟我分家了,所以他做什么,都与我家无关。
随手如此,可他到底是我弟弟,我本来想去知府衙门向魏知府讨个罪。
可实在是臊得慌。
那孽畜斩的好啊,当街杀人也就罢了,还玷污妇人,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已经亲自上奏给陛下,请陛下降罪了!”
魏祥脸色一变。
这袁崇祖真的好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一句分家,就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还上奏请罪,犯错的又不是他,他有个屁的罪过?
果然,想要扳倒袁家不是那么容易的。
魏祥心里越发的没底。
可想到吴王,他又来劲了。
“怀远将军言重了,你何错之有?”魏祥道:“你也不想这样的,不过一码归一码,袁家二爷触发了律法,不日下官就要再开审。
为了怀远将军的名声,下官想请怀远将军从旁协助下官审讯!”
这一刀不偏不倚的扎在袁崇祖的心口上。
你不是说跟你没关系吗?
还假惺惺的上奏请罪,那你应该会大义灭亲,以全自己的名声吧?
魏祥这就是纯粹的捧杀!
袁崇祖都快气炸了。
他此刻,恨不得将魏祥千刀万剐了。
居然欺到他家来了。
真当他没有脾气吗?
但是此刻,还不能跟魏祥翻脸,且让他狂,等到这件事过了,他一定要想办法整死魏祥。
如此一来,也能够洗脱他的干系。
想到这里,他一脸严肃的道:“魏知府放心,我绝对不偏帮,你该如何审案,就如何审案,要是那孽障该死,你就斩了他,千万别给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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