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只觉天旋地转,竟然还可以这样?可是不对啊,王玄再说道:“他们就算开凿栈道,翻山而过,也带不了多少补给,长途跋涉之下,又无回气散这等药剂补充体力,战力寥寥,衍州兵力完全足以抵挡啊?”
“大将军,这是我等拼死杀敌时,抢夺的东西。”伤者从怀里拿出一粒血糊糊的药丸,“只需吃一粒,不仅弥补元气,还能激发战斗力!”
王玄嗅了嗅,只觉精神大作,浑身疲劳不翼而飞,下意识间,他将丹药咽入口中,顿时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丹药,竟然是丹药!”王玄仰天长啸一声,几欲晕厥,但聚气丹的药效一阵阵的将其拉了回来,想晕都晕不了,比谁都清醒。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众将领听闻出云国掌握了丹药,神情惊慌。
王玄也不知该怎么办,自己携带着真武国的精锐之师,全部都守在了卧龙谷,王国其他地方又在平叛,应该抽调不了足够兵力夺回衍州城。
但若自己率军驰援,那卧龙谷岂不拱手相让了?一旦没了卧龙谷,真武国就像是没穿衣服的少女,还不任人欺凌?
死守的话补给线又被衍州切了,守不了多久便会弹尽粮绝,不攻自破。
噗嗤一声,王玄心力憔悴之下,喷出了一口心血,被左右搀扶着才没倒,他气若游丝道:“传令下去,放弃卧龙谷,退往义州。”
衍州城墙高大,那三万出云军死守城池,又有聚气丹这种宝物,王玄大军对付起来只能惨胜,可若是还没来得及攻下城池,出云国的主力大军杀来,那就只剩下全军覆没一途。
人活着,才有可能夺回失去的一切,所以王玄没有率兵进攻衍州城,而是准备直接逃往义州。
大军正要拔营,忽然一个黑袍老者找到了王玄:“大将军稍安勿躁,属下或许有办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回衍州城!”
此人乃军中供奉,地位尊崇,擅长阵法之道,之前用来打探敌情的联络阵便是由其修复使用,王玄眼中一喜:“张供奉有何良策,倘若真能夺回衍州城,本将军记你首功!”
张供奉眼中一喜,先是道了谢,随即说道:“在下研究阵法数十年,近来对一道尸山血海阵有所突破,只消将这十二道阵旗布置衍州城内,每日必有人横死,人死越多,阵法威力越强,不超十日,出云军要么弃城而逃,要么就全部死在里边!”
听着张供奉桀桀冷笑,王玄觉得背心一寒,这阵法威力恐怖,却不分敌我,衍州百姓岂不是也要跟着陪葬?
见王玄面露不忍,张供奉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那衍州百姓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天天盼望回归出云国,死不足惜!”
王玄被说服了,一咬牙:“那就有劳张供奉了!”
出云军虽然攻占了衍州城,但真武国这边派几个高手潜入城中倒是轻易,阵法很快被布置下来。
出云大军这边,拓跋烈没有急着下令冲锋卧龙谷,反正三万先锋已经绕道夺取了衍州城,就等王玄撤兵驰援,到时候便可不废吹灰之力拿下卧龙谷。
算盘打得好好的,可不知为什么,如此对峙了一天,两天,甚至三天,王玄大军没有半点撤兵的意思,拓跋烈正觉困惑,一个消息传来。
这是通过沈流制作的联络阵发来的消息,攻占衍州城的将领说城里发生了件怪事,每天都有人暴毙,开始只觉得是疾病或者巧合,可死人每天成倍增加,又找不到死因。
今天一日便有千人横死,既有衍州百姓,也有军士,老百姓传言说是天罚,闹得人心惶惶。
拓跋烈召集军中将领、谋士商议,都未听说过如此邪门的事情,束手无策。
这件事情沈流听说了,当即猜到是尸山血海大阵,虽然比不得古时候尸山血海大阵那等威力,若是放任不管也是麻烦。
便找到拓跋烈说了自己的看法,拓跋烈听闻是阵法作怪,想着真武国有研习阵法的修士,能修复上古的联络阵,会布置此等阵法也不奇怪。
可现在从国内召集阵法高手来应对已没时间,而且来了也不一定会破解,所以拓跋烈气得险些吐血,自己苦心布置良久,难道就要因此放弃衍州城,功亏一篑吗?
“沈侯,你会不会这阵法?”忽然,拓跋烈眼前一亮,充满希望的看着沈流,既然能知道尸山血海大阵,说不定也会这手段呢?
沈流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我不会。”
拓跋烈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苦笑不已,尽管沈流得到了些传承,但也不可能什么都会啊,自己强人所难了。
拓跋烈就像老了几岁,眼下只能放弃衍州城了,然而沈流接着说道:“我不会这么垃圾的阵法,但破解起来不是难事。”
拓跋烈怔然,伸手就想打沈流一巴掌,你个死孩子,说话喘这么大气,就不能一下说完啊,吓死老子了。
但他可不敢真打,若把沈流打坏了,谁来破那尸山血海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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