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台子上,坐了五人,当中者就是村长,看着显老,须发已白,但精神炯烁,神情饱满,颇具领导之气。
村长姓申名甫,太吾村第七代。
申甫的左边就是那位祠堂的老者,他看上去比申甫年长许多,精神已经有些不济,略显萎靡,姓刘名念孝,太吾村第七代。
申甫的右边,是一壮汉,年方四十,大宽额铜铃眼,络腮胡子遮住了半张脸,他的坐姿威风堂堂十分气势,只是左肩上缠着布带,透着血迹,显是受了伤,倒也毫不在意。
此人姓殷名破,防卫队长,将太吾村比作国家的话,那他就相当于是唯一的将军了。太吾村第八代。
坐在最外侧的,左边为严家家主严方,右边的是夏家家主夏江,两人都在村中任重要职务,且同为太吾村第八代。
此时不光村民们,台上的五人也都神色严峻,如临大敌。
“昨晚,有人用**散迷晕了两名值夜守卫,打开大门放了相枢进村。”申甫抬手一指,指向了不远处的东门,大家都将目光聚集到了东门。
“所幸大家齐心协力,应对及时,关闭大门,诛杀相枢,才没有酿成更大的灾祸。”申甫放下了手继续说道,村民们也将注意力从东门收回到了他的身上,“但,还是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七人因此而殒命,二十几人不同程度受伤。”
这时人群中爆发了不小的骚动,开始议论纷纷,人人面露怒色,谴责那个开门的家伙。
“那个开门的人是谁,拉到台上让他说清楚。”有人并不知道昨晚是方伯开的门,也不知道方伯现在已经死了。
“让他为那死去的人们偿命。”
“对,让他偿命!”更多的人显得义愤填庸,挥着拳头,甚至他们觉得偿命都不足以令他抵罪。
申甫压了压手,示意村民们安静,继续道:“这个人他已经死了,他就是方伯。”
台下立即一片哗然,到处都是难以置信的声音。
“我的想法和你们一样,一开始听到的名字是方伯,完全不能相信,但是他的尸体就在门口,而且有人亲眼所见,所以事实就是如此。”申甫道。
应天听到方伯这么名字,也是皱了皱眉,虽然才来太吾村一年,村子里的人都还没认全,但他记得方伯这个人,是个好人,怎会做出这种事情,实在不解。
又是一阵头痛,应天用手敲了敲脑袋,不再多想。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说到这里,申甫故意顿了一下,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他越发严肃的表情让所有人都意识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十分重要,“这次作案的不知方伯一个人。”
“哗”台下发出更大的喧哗声,因为申甫的这句话,深一层的意思就是还有凶手藏在在场的村民当中。顿时所有村民议论纷纷人人自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都在怀疑对方一样。
“大家都知道方伯这几年来身体一直不好,而且年纪也大了,不可能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把那扇大门打开,所以在我们当中至少还有一个是他的同谋。”申甫继续道,“在这里我想对这个人说几句话,不管你是处于什么目的,有何动机,可你始终是太吾村人,是流着太吾血脉的,我们大家的族人。纵使有天大的怨恨或是怎样,向手足开刀,终究不是我们作为人类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如果你有怨言,请跟我或者在座的几位说。”申甫指了指台子上旁边坐着的几人,“我们会尽一切努力帮助你,请不要让无辜的村民们陷入险境,今天已有七人殒命,大家都不想有更多的人失去性命,大家应该团结,外面的相枢,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此时,台下渐渐响起几句欢呼,而后越来越热烈,连向来对一切都持无所谓态度的应天都感到有些心潮涌动。
停顿了一会儿,自然没有人会这个时候站出来,也在申甫预料之中。他扫视了一眼台下的村民:“从今天起,加大巡逻力度,增派巡逻人手,在没有找出那个同谋之前,大家都要提高警惕,任何人有异常行为,请及时上报。”
这是申甫在全村集会上说的最后的话,随之缅怀了那死去的几人之后,会就散了。
慢慢涌向村子各处的村民,停不住地讨论着,整个村子一下子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之中。
人群散去之后,另一个会议马上又在祠堂召开了。
刚刚台上的那五人已经站在了祠堂内的一侧,在他们的面前,是破败的现场和相枢的尸体,另外还有三人,分别是应天、夏琪和刘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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