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勤王？”太子笑了笑，“那也得他能走出西北。”</P>
西北军被他困在渨水北岸，他还巴不得赵广渊动起来，进京勤王呢。正好以乱臣贼子之名诛之杀之。</P>
被太子宣称困在渭水北岸的越王赵广渊，在正月二十这一日下午，抵达京郊。</P>
与埋伏在郊外的十万大军汇合。</P>
“越王！”</P>
“越王！”</P>
众将士见到他，眼睛都亮了起来。</P>
方晟看着骑在神骏上的越王，只觉得这一刻的越王尤如天神一般。</P>
赵广渊下马，召了众将于京郊密林议事。</P>
“十万兵马都在这里了？”</P>
孙闾拱手，“昌平两万人马听越王号令！”</P>
方大：“昌州五万人马听越王号令！”</P>
孙泽：“越州两万人马听越王号令！”</P>
魏德光：“奉先军一万陵卫听越王号令！”</P>
方晟眼珠子瞪圆了一次又一次。皇陵的奉先军都来了！</P>
每一座皇陵按制有五百陵卫，太祖的皇陵置陵卫一千，并整个陵区及附近守卫的陵卫，奉先军加起来不过一万有余，如今来了一万？！</P>
太祖皇帝他们会不会从陵墓里跳出来骂这群不孝子孙？</P>
越王被贬到皇陵那十年，皇上不是惩罚他，是让他去皇陵招兵买马，是去练兵的吧？</P>
方晟麻了。</P>
目光再次崇拜地看向越王。原本还忧心昌平山中两万青壮不够，结果，这才几天，就凑齐了十万兵马！</P>
而且这么多兵马调动，沿途一点动静都没有？京城没收到半点消息！</P>
不知该说越王运筹帷幄于股掌，还是说太子的人不行。</P>
赵广渊目光扫到方晟，朝他点了点头，“神机营那边，可愿听令于你？”</P>
方晟没想一下子被越王点名，还愣了愣。而且越王不仅知道他，对他似乎了如指掌的样子。</P>
又惊又喜，不敢怠慢，“回越王，神机营愿听令于微臣。臣率神机营愿为越王效犬马之劳。”</P>
赵广渊上前亲自扶起他，“甚好。今夜呆在本王身边，听本王命令。”</P>
“是！”方晟身子挺得板直，声音应得又响又亮。</P>
议完事，赵广渊命众将士养精蓄锐，饱食歇息。自己也趁隙休整。连日来跋山涉水，闷头赶路，疲惫至极。</P>
至日落，赵广渊起身，看了看天色，没有动弹。戌时中，做了个手势。大军悄悄集结。亥时初，招来张志几人，叮嘱了一番。</P>
张志等人领命，各带一支队伍，急奔京城各城门而去。</P>
子时中，张志那边传回消息，京城九个城门，已被控制。</P>
得到消息，赵广渊命大军集结。夜袭京郊大营。</P>
京城如今囤兵二十万，有十五万大军驻扎在京郊大营。十万对上十五万似乎没多少胜算。</P>
但京郊大营人心浮动，并不是所有的将领都臣服于太子。</P>
卫戍京城的将领多是世家子弟，祖上大多有过从龙之功，被至正帝信重才掌京畿兵权，太子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兵权，但这些人并不都臣服于太子。</P>
先前被扣压的将领有一半以上。至少这些人并不向太子。</P>
而被太子临时提拔起来的将领并不能掌控手下的兵马。当方二等人潜入京郊大营说服被太子解职扣压的将军的时候，内乱就已起。</P>
所以当越王夜袭京郊大营的时候，没怎么费力，京郊大营就被包了饺子。</P>
再有内应，很快臣服于太子的将领就束手就擒了。</P>
而张志等人控制了京城九门，连半点消息都没传回京城。</P>
被扣押关在牢中一月有余的镇南将军等人，纷纷跪倒在越王面前，愿意效犬马之劳。</P>
“我等愿听越王号令。”</P>
“愿听越王号令！”</P>
这一夜，赵广渊收复京郊大营十五万兵马。不费一兵一卒。</P>
寅末，太子被内侍叫醒，该上朝了。</P>
赵广涣眯着眼睛任由内侍摆弄，一面恨这不是人干的事，一面不免又有些沾沾自喜。真是甜蜜的负担。</P>
结果刚穿戴齐整，要往大殿上朝听政，有内侍狗撵一样跑来，“太子，太子，不好了！”</P>
赵广涣眉头紧皱，“孤好得很！”一大清早的，找什么晦气。</P>
“太子，太子，大殿那边一个大臣都没有！”</P>
一个大臣都没有？</P>
太子愣了愣，扭头看一旁的内侍，看错时间了？还是，“孤昨天让众卿家今早不用上朝？”</P>
那内侍也有些发懵，愣愣地摇头，“并无。”</P>
太子回神过来踢了传话的那名内侍一脚，“打听清楚没有，为何无人上朝？是皇后那边封了宫门？”</P>
眼睛一瞪，难道他母后对父皇做了什么？</P>
父皇驾崩了？</P>
不好！</P>
领着一众内侍就往凤藻宫而去。</P>
结果到了半路，又有前去打探消息的内侍喘着粗气跑过来，“太子，京畿九营的兵马正往宫城而来！”</P>
什么？“他们要做什么？要造反！”</P>
刚吼完，想起什么，“定国公呢，去看看定国公还在不在牢里！”</P>
吩咐完，也不去凤藻宫了，脚步匆匆往前殿那边去。</P>
还没到前殿，地牢那边就传来消息，“定国公不见了！”</P>
定国公不见了？“定国公为何会不见！”</P>
都是死人啊，看个人都看不明白！“何时不见的，查问各处，定国公从哪里离开的，谁救的人！”定还在东宫！</P>
京畿九营的人往宫门而来？是来讨要定国公的？</P>
定国公这是想做什么？要讨公道，还是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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