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来人……”
孙富贵反应不可谓不快,但他刚要提高嗓音,一只大手已经覆盖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来人正是王震。
“我是杀你的人。”王震嘴里出来的几个字,听的孙富贵肝胆欲裂。
“莫急,莫急,我并非山匪,你可知我是为何人效命?”
“我倒不杀寻常山匪,下辈子,莫再助纣为虐了……”
话音未落,王震手上已经用了十成力量,孙富贵的梦想,就到此为止了。
把孙富贵的尸体放在床榻上,王震又从门外拖进来一具尸体,这显然就是孙富贵的侍从,他的心脏上正插着一根短箭。
这个时候王震心里倒是有点佩服李木了,要不是李木告诉他孙富贵的门外一直有个有点功夫的侍从,想要悄无声息的完成这些还真就有点难度。
刚想出门,王震忽然在等下那封墨迹还未干的纸张上看到了张九皋三字,他不由停下脚步,拿起这封书信看了起来。
话说分头,孙庆功的住处在青城山的一座山峰上,这是个好去处,在这一出们就可以看到山腰所有人的动向,显然,孙庆功是个谨慎的人,他要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不然的话,等着他的将会是中书令的怒火。
作为首领,作为山上能耐最强的人,他习惯了独来独往,除了有事会去找孙富贵,跟其他山匪接触极少。
和孙富贵一样,这几天他的心情也难以平复,他也曾是大唐武举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但却被李林甫从兵部手里截了出来,这些年,李林甫就好像横亘在他眼前的一座大山。
他不会忘了李林甫对他说过的第一句话。
“若不听命于我,你满门上下,鸡犬不留。”
就这么一句话,让他视李林甫的话比圣旨更重,到如今,他已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从李林甫嘴里说出来的,就是对。
现在,他看到了一种可能性,入仕。他当年武举,可不正是为了走到这一步吗?如今大唐朝堂已是沧海桑田,但这个可能还是让他分外的激动。
他不用做任何事,只需等着孙富贵的书信拟好后署上自己的姓名,这无疑是件简单的事。
“这厮独自一人在此,只要解决掉他身旁的那些侍女,你我二人便可战败他!”
王安然和李木摸到这个地方之后,对完成此事有着相当的信心,李木的能耐她是见识过的,二人联手要是再干不过一个山匪首领,她也没脸再提自己的父亲是谁了。
“战败他?那顶个屁用?你道我二人到此是为了何事?”
“自然是为了战败那青城山的首领!”
“是干掉他!不是战败他!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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