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也会助你,但长安城,乃是龙潭虎穴,那里近年来埋葬的人,太多了,皇帝之子尚不能自保,还有何人能安然无恙?”
“得了,你就别吓唬年轻人了,这封信里面的笔迹你可得给我模仿好了,咱给他稍微变一变,就说太原王氏的寿礼据说是在汴州被劫的,再跟李林甫邀邀功,也就行了。”
“好一个避重就轻!”张九皋拍了拍李木的肩膀以示鼓励,但随后显然是又想到了什么,直接又开了口。
“睢阳之事已经了了,王忠嗣的一双子女与李林甫是血仇,青城山在他手里,当无大事,而今年的武举,还有三月有余……”
“是啊,睢阳有我没我已经差不多了,长安没我的话,可还是差着点意思。”
李木看着长安城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一月之后,李林甫风风光光的寿辰刚刚结束,这位几乎管着所有皇帝能管却又懒得管的事儿的宰相几乎到了一生中最显赫的时候。
在李林甫的府邸深处,有一间十分宽敞的房屋,要是在黑天开了门的话,光是里面那些宝贝发出的光都能把屋里屋外照的通亮。
在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不大的盒子,里面正是皇帝老爷子赐给李林甫的寿礼,但和周边那些东西相比,却相形见绌了不少,这小小一个屋子,明白人看了却能看出如今大唐的局势。
当然,这里李林甫白天是不敢来,就算是晚上,他也不敢带着随从来,只能是自己开门欣赏片刻,之后就紧紧的锁起来,毕竟这里是长安城,长安城的主人不管怎么糊涂,也只能是一个人。
这时的李林甫正坐在客房中,下首坐着一个身材宽厚高大之人,明明长得凶恶,却在李林甫面前摆出一副小弟的模样,别扭中还带着几分滑稽。
“京兆尹这个时辰不在府中好好伺候你那新纳的小妾,怎地到了此处,若无急事,还是明日朝堂再说也是无妨。”
“倒是也无急事,不过前些时日尚书令的寿辰,家中小侄也从太原前来,我公务繁杂,未曾知会得到,不知那小子是否惹得尚书令不满了?”
京兆尹王鉷这几天还真就没咋睡好觉,明明那边传来消息,他的一个族弟的公子要来拜会李林甫,礼单都是王鉷亲自拟好了送回去的,绝对比那些犄角旮旯来的公子够面,但李林甫的寿辰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啥消息都没送来,王鉷当然心里有点着急了,一个侄子要是能安排进长安城里来,对王氏一族的后劲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啥?你的小侄?京兆尹莫不是玩笑话?前来给老夫贺寿的,好似并无此人啊!”
李林甫听了王鉷的话之后一脸懵逼,能值得王鉷拿出来说的寿礼,那肯定不一般,自己咋能没注意到?
但看到王鉷更加懵逼的神情,李林甫忽然一皱眉头,想起来一天前自己刚刚收到了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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