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劫匪看似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但是实际上对于自己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但这里面涉及到了王鉷,王鉷又主动请缨,李林甫卖王鉷一个好当然也未尝不可,毕竟一旦出了事儿,自己也好往王鉷的身上推不是?
得了这个令之后,王鉷也没啥心思在李林甫这待着了,咬牙切齿出了门之后,就直奔自己的府邸,显然是去筹备着什么了。
“嗯,这孙庆功和孙富贵二人,今年倒也算是开了些窍了,只顾看着那老匹夫张九皋,我要他们何用?”
显然王鉷的侄子有可能在送礼的途中身死,对于李林甫那可是一丁点的触动都没有的,在他看来,每年给自己送寿礼的人都如同过江之鲫一般,被劫掠不过是寻常事,只不过今年正好赶上有个王鉷的侄子罢了。
李林甫当然不知道,人往往都是会注意着自己认为能拿的上台面的东西,而忽略了有些苗头。
几乎与此同时,在兴庆宫一座玄宗处理政务的宫殿内,精神头不减当年的玄宗坐在桌案前,身后一人,魁梧无须,着宦官服饰,正低头候着,下面不远处坐着一人中年妇人,看年岁倒是比玄宗小了不少,但眉宇之间却和玄宗有几分相似。
“公主无事可不来朕这兴庆宫啊……”玄宗老爷子对于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中年妇人,言语间倒是十分的放松,虽然不如他在杨玉怀身边那样,但放眼整个大唐,能让玄宗老人家这么说话的可没几个,就是李林甫,在他的眼前该卑躬屈膝也得卑躬屈膝,虽然出去了啥样他懒得去管。
“再不来的话,怕是陛下早晚都会忘了你还有这么个妹妹。”
“玉真玩笑了,你一心修道,可比朕这深宫强得多了,有何必取笑朕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来人正是跟玄宗都是窦德妃所生的妹妹玉真公主,年岁比玄宗小了不到十岁,如今虽然也是五十有余的年纪,但在这个时代,看似跟三十多岁的中年美妇也不枉多让。
“听说李林甫蒙骗陛下说大唐民间已然没了被落下的人才了,陛下竟然信了?”
显然,玉真公主跟玄宗说话,并不用太过客气,这话出口之后,脸上倒还挂着笑意,但玄宗却显出了几分尴尬之情。
“林甫的话,确是三分真七分假,朕怎能不知,但他在朕的面前心存敬畏,一如之前,朕时常敲打他一番也就够了,不必太过,只要我大唐百姓安生,便算是他林甫完成了朕的嘱托。”
“兄长想要跟贵妃日夜笙歌,玉真可管不得,但有一点,科举掌控在李林甫的手中也就算了,今年的武举,兄长要亲自观瞻一番!”
玉真公主这话里面带着几分嗔怪,竟还有几分不容置喙,当然,更多的还是一个妹妹对自己同父同母的兄长的请求。
“哦?这是为何?莫非……”
“既然我亲自到了这兴庆宫,兄长心中应该知晓这涉及到何事,不过此事还望兄长牢记在心即可,不要声张,到时我自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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