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市骑着马,涉过了沂河,沂河的水很浅很浅,竟然没有漫到马肚。沂河水大的时候,徐市是经常在沂河玩水的,那河中央,水深要一人半多高,显然今年的沂蒙山,下来的水又太少了。徐市跨上了沂河的西岸,他只觉得一股热浪,迎风扑来。一眼望过去,河西岸赤地千里,无水的土地上,散发着灼人的热量。
“为何一条沂河,竟隔着两重天啊?河东岸是如此地风调雨顺,但一过沂河,竟然马上就赤地千里了。”徐市这样地想着。
但徐市哪里知道,他们沂河东岸的,徐姓的两个村庄,这几年,年年风调雨顺,是完全得益于,四年前的,鬼谷子先生的,那一次唤雨。鬼谷子学究天人,通晓古今,他辨别了打神鞭上的符印,知道符印中,有觜火猴和参水猿。因此他驱动了神鞭,唤来了这两路星宿。 这两路星宿,原本就是姜子牙封的神,而且得到了,元始天尊的神喻,是只认神鞭不认人的,只要是持鞭人发的令,他们就视同姜子牙发的令。火通雷,水通雨,于是,雨便来了。以后每年,他们这两个星宿,都刻意地照看着这块土地。因此,河东的两个徐姓的村落,才得以,年年都风调雨顺,年年都囤满箩溢。
楚国和齐国,是隔着沂河为界的。徐市一跨上了沂河的西岸,他便踏上了楚国的地盘。徐市一路骑着马,向西行去,一路上绝少还有人烟,偶尔路过一个村落,也都是人迹全无,连鸡犬之声也绝无。
中午,他看到了,路边有三间小屋,屋上还插着,一面耷拉着脑袋的酒旗。他心一动,跨下了马,在一颗树上拴住了马,走进了店堂。
只见店堂里空空如也,仅有的几张桌凳上,也都是尘土密布,在店堂的深处,坐着一个老人。
徐市走了过去:“老丈,可有酒解渴?”
“哪有酒啊!连水都没有啊,这里的井水,也都干涸啦。”老丈有气无力地解释着。
“那可不可以,容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徐市要求着。
“休息吧!我能办到的,也只有这些了。”老丈抽下了肩上的布,把一张桌子和凳子上的灰,掸了一掸。徐市去马背的包袱里,取来了水和干粮。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就着水囊里的水,一口一口地咬着干粮。他一回头,见那个老丈,瞪着那双渴望的眼睛,直望着他的水囊。他便走了过去,在柜台上取过了一个,倒合着的碗,从水囊里倒出了一碗水,端过去,递给了那个老丈。
“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老丈激动得连连推辞,但在徐市的坚持下,老丈接过了碗,他猛喝了两口,但突然停了下来,端了水碗,往内堂走去。
过了一会儿,老丈拿着空碗,从内堂走了出来:“我老伴在房里生病,她也有两天没喝水了,感谢客官的,救命之水啊!”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身有要事,就告辞了。”徐市起身作了一个辑,向门外走去。
徐市跨上了马,又一路向面走去,路上的景象,还是这样的不堪入目,但他又有什么能力,帮助别人呢?“我如果学会了师傅的本领,我也一定,在这里唤一阵雨,来救这里的老百姓啊!”徐市想着,一面急急地赶着路,傍晚时分,他来到了彭城。他进了彭城,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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