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这女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嫉妒就像肉铺里的苍蝇一样,到处撒播着它那恶心的卵子,这卵子很快又会生出恶心蛆虫。再加上有人从中添些蛆虫爱吃的佐料,这事想不恶化都难。
几日下来,那叽叽喳喳的拌嘴之声,让善良的赤松涉都有些疲于应对了。无奈之下,他便时不时地躲到外面,图个耳根清静。
善变的采娥靠着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将不黯人间之事的池琼游说成了自己手中的一杆长枪,无所畏惧的她冲在前面,狡猾的采娥躲在后方,二人时不时向娇弱的蚕月主仆二人发起言语上的攻击。
蚕月矜持大度,并与她们计较,可机灵的黛衫却不是省油的灯,她总是将那二人的攻击回了过去,以至于她们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个结果正是那多事的赤松浦夫妇想要的。当然,若是有一方坚持不住,抽身离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池琼本就是妖,若是有人引她为善,她便会行善。若是引她为恶,她会更恶。由于连日来,她在伶牙俐齿的黛衫那里都讨不上什么便宜,便有些把持不住了,她将姑瑶仙子对她说过的话,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那心中的恶魔,将她一步步引向邪恶的深渊。于是,她便想着用“含沙射影”之术来整一整那主仆二人。当然,她会将矛头对向柔美的蚕月,因为是她让自己心中老是酸溜溜的。
却说这一日,门外又来了三人。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洒脱的西宇尊疏景与自己的两个童子。说明来意后,极不情愿的采娥还是将他们让了进来。
当看到这里有数位美女之时,那疏景便不想走了,打算在此多住上几日。
要说这潇洒的疏景也真够花心的。其实不然,他身为天宇之尊,觉得天下的女人俱是澄澈之水而化,因而欣赏她们的高洁与清雅,是醉心于她们外在的色,如同他醉心于大自然的美色一样。至于两性之事,他却从未想过,因为他非常忠于自己的妻子,只有爱的,能给予名分的,他才会与她有肌肤之亲。
可在别人眼里,却不这么认为。而这些他也心知肚明,可却从不在意,只是活在自己的真性情中,哪管那些世俗的粗鄙看法。
焦头烂额的赤松涉怕他添乱,便忙将落枫子的书信交于他,并说落枫子他们已是出发多日,让他还是尽快赶过去的好。
见赤松涉这里,并不想留他,作为一个天宇长者,实是没多大面子。看眼前之形势,他若强留,更会失了面子。无奈之下,他只得有些不舍的离去了。赤松涉便以送他们为由,跟着也出去了。
心中有事的池琼知道他出去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看见黛衫到河边去洗衣服后,她便实施起她的计划来。
她让采娥将蚕月引到院子中间的太阳地中,与其聊天,她却在暗中悄悄用起了射影之术。因美丽的蚕月也是赤松涉的客人,她也不敢太过分,只是念动咒语,让她有些神智不清,离家出走便是了。
果然,二人正在说着话呢,就见蚕月脸色一下子变了,那呆滞的样子如同死人一般,且发着青光,让人甚是害怕。采娥从未见过这种情形,吓得忙往房中跑去。
恐怖的蚕月带着死灰的表情,慢慢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后,便朝着大门的方向快速走去。由于她走的速度有些快,就像飘起来了一样。
来到大街后,她依然如此。把街上的人看的两眼发真,脸色发青,更冷汗直冒。
出了村子之后,人们便不知她往哪里去了。
对于家中所发生的这一切,开朗的黛衫一无所知。她哼着小曲,洗完衣服后,欢快地往回走来。直到将衣服晾晒完毕,进到屋中,才不见了蚕月。她以为主人在别的房子呢,便找了起来,可整个院子都找了个遍,也没见她的踪影。这是去哪里了呢?可能是出去散心了吧。粗心的黛衫想着,晚饭之时,定会回来的。因而,她也就不再找来,一个人休息去了。
晚饭之时,众人各怀心事地围坐在一起,唯独不见了蚕月。
赤松涉便问黛衫,黛衫说她也不知她去了哪里,自己曾找过却没找见。
“可能在外面散心呢,等会儿就回来了。”心虚的采娥看了看低着头的池琼,忙说道。
“或许,人家不愿意在这里呆了,走了也未可知啊。”池琼说这话,是有所指的。她想让蚕月离去,可以这种方式让她离去,有些不妥,当她施完此法静下心后,便有些后悔了。
住的好好的,她怎么会离去,况且黛衫还在这里,可能是出去静一静,只是忘了时间而已,说不准很快就会回来的。大家都这样想,当然除了心中有鬼的池琼与采娥。
晚饭过后,天已黑了,可还是不见她的人影。这下众人心中有些不安了,池琼更是。
“她会不会出事了呢?得出去找。”心急的赤松涉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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