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都推举我父亲?”
姒文命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那是因为你父亲他带领有崇部落曾经抵御过好几次洪水冲击,这是其他部落都没有过的。
所以他们都认为你父亲他有治水的才能。
你父亲他最终虽然没有完全降服洪水,但靠着他的方法,的确救了不少部落人族的性命。
可是,后来虞舜他偷偷派人掘了渭水的堤坝,导致渭水周边部落在那场洪水中死了六成。
群情激奋之下,他却把罪责都推到你父亲身上,并且将他流放到这。
我不忍他受苦,也跟了过来。”
陶且说到这眼眶通红,瞳孔当中血丝密布,这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愤怒。
“渭水堤坝是人为掘坏的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如果是真的话,那应该是个秘密吧!”
姒文命这些年跟着去季越也算没白学,至少清楚不能只光听一面之词。
虽然他天然倾向于他父亲,但是该疑问的地方还是得疑问。
“是丹朱告诉他的,本来丹朱已经派人去阻止了,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再多的,陶且就不愿意继续说了。
姒文命也基本明白了,无非就是两边斗争到了白热化状态,最终丹朱棋差一着,他父亲鲧就成了那个倒霉的炮灰。
炮灰这两个字还是他从季越那边学来的,还别说,这两个字的确贴切。
“现在有崇部落依旧还愿意奉你父亲为首领,你拿着你父亲的信物去继承有崇氏部落首领的位置吧!”
陶且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有崇部落派人过来想要请她儿子去继任首领的事,连忙起身去房间中取了块玉章出来,递给姒文命。
姒文命没有犹豫就接过了那玉章,想要帮他父亲报仇,或者说洗刷冤屈的话,没有足够的地位又能怎么办到?
更何况,部落首领又不像人族共主,部落首领本来就是父子嫡系相承,他去继承也是名正言顺。
“母亲不随我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在这边已经住习惯了!
而且,我在这边守着你父亲也挺好的,若是在我死之前能够为你父亲洗刷污名,让我们合葬一起就好了!”
陶且定神透过木窗往外面看,瞳孔当中既有怀念,又有坚定,更多的应该是那一份念念不舍。
在那木窗对面两百多米的地方正是鲧的坟墓,只有两丈方圆,就连墓碑都没有。
因为鲧死前不愿意,他不愿意带着污名刻上墓碑,陶且自然要尊随他的遗愿。
姒文命因为是遗腹子,从来没有见过他父亲,又能有多少感情?
但见他母亲如此,也不愿意违逆他母亲的意思,结果玉章在这边又陪了陶且半个月,这才告辞前往有崇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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