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清澜身子晃了晃，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支离破碎的哽咽。
“他怎么……他怎么这么傻！”
楚云汐伸手扶住她：“当心。”
顾清澜凄然笑了笑：“多谢。”
说完，她转身往外林子外走去。
猜出顾清澜的想法，楚云汐不由得皱了皱眉：“姐姐，魂魄是不能长久留于人间的，虽然我稳住了你的魂魄，让你暂时不会归于幽冥，但你不能离开这太远，更不能时间太长，否则有魂飞魄散之险。”
她不可能再消耗一次本源。
顾清澜脚步顿了顿：“我一定要见他。”
她不能让他一直陷在仇恨之中。
话音落下，她又转过头来：“姑娘，阿允既然把这些事儿都跟你说了，那说就明他一定很在意你了。”
楚云汐微微一怔。
她垂下眸，模棱两可道：“顾师兄对我一向非常好。”
顾清澜再次拉住她的手：“姑娘，那往后麻烦你也多看顾他一些。”
她失去神智已经很久了，能够消除她身上的怨气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前这个姑娘必然有些特殊本事。
楚云汐笑了笑。
“姐姐即便不说，我也会尽力的。”
“可你真的不能离开这里，你耐心等一等吧，我会带顾师兄来见你的。”
顾清澜微微一怔。
她显得有些紧张。
“姑娘，我知道你很厉害。”
“可那个人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已经不仅仅是个魔修，他是——”
话没说完，少年略带嘲讽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天魔。这世间的任何负面情绪，都可以成为增强他修为的养料。而且他很难被真正杀死。”
闻言，楚云汐和顾清澜同时回眸。
果然见到一个黑衣少年双手抱臂，懒洋洋倚在树旁。
正是楚陵。
悠悠没有修为，看不到结界中所发生的一切，不等于他也看不到。
感受到少年身上的气息，哪怕如今已经是魂魄，顾清澜还是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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