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衡闻言颇为心动,有些殷切地看着林建安。
林建安笑了笑说道:“承蒙吴当家看得起我,只是郝经天当家的已经掌握了清风山一半以上的人马,又还有汉府邓飞的支持,在下有些疑惑,吴当家凭什么能翻盘?我林建安只是晚辈,年少德薄,不敢接受吴当家的好意,也无意知道吴当家的手段和底牌。不过我林建安也不是狼心狗肺的人,我年轻气盛,没有诸位叔伯的支持,也不会有今天。吴当家是英雄人物,我胆小,不敢助吴当家成就大业,但更不会跑到郝经天脚下助纣为虐!”
吴精忠有些惊讶也有些恼怒,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道:“即便没有林跳荡相助,我也不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建安莫要后悔!”
林建安转向韩玉衡说到:“我自不会后悔。韩先生,你明天是跟吴当家进去呢还是和我一起进去?”
韩玉衡脸青一阵白一阵,有些歉意地看了吴精忠一眼:“我是跟着你回来的,自然跟着你进去。”
离开之前,林建安渭然叹了口气,有些诚恳地对吴精忠说到:“吴叔,我一向敬佩您的英雄气概,既然您说与穆伯相熟,那晚辈也有一句话赠送给吴叔,咱们是匪,即便以后可能不是匪,但今天明天后天依然是匪,匪,不是没有忠勇侠义之人,但是匪,更讲利益!”
吴精忠黑着脸,一言不发。
终于到了这一天,有许多人反而松了一口气,该做的,能做的,都做完了,是龙是蛇,只看演绎,只看胜负。
雪从昨晚上下到天明,积了厚厚一层,太阳他娘的也没出来以象征大人物的冉冉升起,寒风依然凛冽。
巳时,林建安携韩玉衡、高亮、诸葛德、大福、朱见恒等人一同进入大堂,张七张九也乔装护卫混入,林宝等人名气在那,就一两护卫看门的守卫也不敢怎么仔细检查,反正人人是全副武装,连韩先生都挂了把剑应景。再说也检查不出个什么,头目就那些人,就是控制人数。
〱林建安自从遇过胡骑后,就更换了正面对敌的兵器,现在是一把缤铁长枪,能拆卸,可长可短,既可下马短兵相接,也可骑马冲刺。已经苦练经年,遍访名师,但还比不上很有练武天赋的高亮。
一进入大堂,热气扑面而来,除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主角郝三吴四外,基本都到了,连瘫痪的段老二都被人抬着来了。
能进来有座位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头目,当家的、六路跳荡、刑堂、四面草队、对应七大当家的七个护寨近卫队等,林林总总加起来得有四五十人。
座次排位也是有讲究的,地位越高就越在前面靠近主座。林建安座位比较靠后,还在高亮诸葛德后面,中下游位置,韩玉衡倒在前面,虽然他并不想坐过去。
和外面的喽啰不一样,大堂里人虽然多,却比较安静。
坐着的人个个武艺高强,脸色凝重,气氛压抑,不时望望摆在正中铺着白虎皮的龙头大椅。
龙头椅特意设置高了一个台阶,坐在上面可以俯视四周,很是威风,象征着权威。
大家都知道勇字营的人就散布在大堂外面四周控制,即便知道他们不会随便出手,但他娘的生死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感觉特别憋屈和忐忑,除了高亮这个棒槌,还在那里到处和熟悉的人大声打招呼以及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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