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身体一缩,岭后村没人不忌惮严泽礼的,越是年长越怕。
她退后几步,脸上是明显的怂,欺软怕硬说的就是她。
“严小叔,您、您怎么意思?”
“别叫我小叔。”
谁是她小叔了?
严泽礼剑眉一蹙,气势越发凌厉可怕,那双漆黑的眸子一扫,温母就感觉是被什么凶狠食人的猛兽盯上,后背直冒冷汗,双腿打着哆嗦。
温母咽着口水,弱弱地指着温欣,“她、她是我家的女儿。”
做母亲的怎么就不能管女儿?
严泽礼还讲不讲道理了?
哦,他不讲的呢!
温母也没胆子跟他杠,只好扯着自己的丈夫,让他说句话啊!
温大富是个家里吆五喝六,出外却人人说老实的男人,对村长都要给面子的严泽礼,他哪来的勇气跟他对线?
他勉强了讪笑几声,“严小叔,那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
严泽礼狭长的眼眸一眯,“你想说什么?”
温大富:“……”
温大富只好看向怯怯地躲在严泽礼背后的大女儿,想凶她,又顾忌着严泽礼,只好扯出笑意,“大妞啊,你出来,爹有话跟你说。”
温欣:“……”
你才大妞,你全家都是大妞!
严泽礼语气冷冷:“你有话不会就这么说吗?”
青年不似肥头大耳的陈胜雄像座肉山一样狰狞,但他身材高大,气势凌厉,冷漠的目光格外骇人,凶起来可比色厉内荏的陈胜雄可怕多了。
再想到严家那可怕的诅咒——只要在岭后村,在这个曾经严家村的地盘,得罪严家人,就会死全家的!
这不是耸人听闻,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
十八年前,严泽礼的父母意外身亡,有人觊觎上严家的宅子和钱财,就想欺负严泽礼年纪小不懂事,抢他家里的东西。
结果呢?
没几日,参与的那几家人就接连发生各种意外,死得是一个都没有了。
温大富当年还被叫去帮忙办丧礼,所以记忆格外深刻。
也是那时候,他们从活得久的老人恨铁不成钢的骂话中得知:
严家古时候是大风水世家,还曾是皇帝赐封的国师,那叫一个风光无限。
后来他们家族在乱世里急流勇退,就一直隐居在这里,
传言,这个地方被严家曾经厉害的风水师改造成族地,与他们的子孙息息相关。
但严家世代窥探天机,满身诅咒,族人越来越少,每一个都逃不过早亡的命运,直至灭族。
可即便如此,只要在这个村子,严家人就是不能惹的存在。
虽然现在早已破四旧,反对封建迷信,提倡科学,但乡下村子里,没什么文化的村民们还是对鬼神心怀敬畏之心。
何况风水占卜向来神秘,严家又是古老的风水家族,更是有前车之鉴在,谁能不怕啊?
蝼蚁尚且贪生,别说是人了!
温大富一对上严泽礼漆黑得无光的瞳孔就直咽口水,总觉得那不是人能有的眼睛,像、像厉鬼?
妈呀,吓死他了!
温大富结结巴巴地问:“说说说说说啥呢?”
严泽礼居高临下地睥着温大富,突然牵过温欣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边,“我要娶温欣,聘礼明日就给你家送去。”
温大富:“哦、哦、啊?什么?”
温母也是震惊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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