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应熊的话,毛东珠立刻派人召海大富和小桂子前来觐见。
江青躲在花园的假山后面,心里暗暗想到:“海大富现在还没有死,那么剧情应该才刚开始没多久。吴应熊身为一个穿越者,凭借熟知剧情的优势,再加上平西王吴三桂的权势,拜在洪安通门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看来,吴应熊穿越过来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就是不知道他都做了哪些筹备……”
没过一会儿,海大富和小桂子便来到了慈宁宫。
“奴才海大富参见太后!”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
江青从假山后面探头瞧了一眼,海大富身上穿着一套太监总管的装束,弯腰曲背,脸色蜡黄,模样像是一个身患重病命不久矣的老太监,只怕摔个跟头就要一命呜呼。尤其是他的双眼已盲,看起来更为凄凉。
在海大富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眼珠滴溜溜地乱瞟,一副鬼头鬼脑的副样,看起来甚是机灵。
“这人应该就是韦小宝了。”江青暗道。
“起来吧。”毛东珠的声音响起。
“这么晚了,不知太后招奴才过来有什么吩咐?”海大富道。
“哀家找你过来自然是有要事,此事甚为机密,不可让旁人听到。你们两个先进屋来吧。”毛东珠语气和善地道。此时黑龙使和吴应熊已经藏在门后,只要海大富进来,他们便可以一掌将他击毙。
“天色已晚,奴才就不进去了,免得打扰您老人家休息。这里也没有旁人,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海大富生性多疑,奸猾似鬼,从进入慈宁宫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听到太后要他们进屋,那种不妙的预感就更加强烈了,因此直接拒绝。
“大胆,哀家让你进来,你敢抗旨?”毛东珠怒斥道。
韦小宝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海大富却没有受到半点影响,不紧不慢地道:“太后若没有什么要事,奴才就先告退了。今日时辰已晚,奴才明日再来跟您老人家请安。”
“你这狗奴才可越来越大胆了,这会又仗了谁的势,胆敢这等放肆。”毛东珠‘哗’的一下将门打开,从屋走了出来。
海大富躬身道:“奴才不敢。”语气里却没有半点不敢的意思。
毛东珠一步一步,缓缓地向海大富走去,一边走一边默默运气,快到他身前时,忽然说道:“他在五台山还好吧?”
海大富浑身一震,脸上露出慌乱之色,忙道:“奴才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劲风蓦地响起。
毛东珠的手臂如蛇尾一样呼地一甩,接着排空而出,“啪”的一下朝海大富打去。
“你上当了!”一道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充满阴恻恻的气息。
海大富的身体猛地直了起来,右掌倏地探出,好像长了眼睛一样与毛东珠的手掌碰在一起,发出“嘭”的一道气爆声。“化骨绵掌,看来奴才猜得没错,害死端敬皇后的人果然是你。”
原来海大富对太后的身份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刚才只是装作惊慌,将计就计,引她先出手而已。他的眼睛已经瞎了,须得让对方先出手攻击,方能以逸待劳,于数招之间取胜。
“好一个奴才……果然奸诈!”毛东珠只觉对手掌上有一股极大的粘劲,竟然让她无法移身,只能互拼内力。
毛东珠不过三十来多岁的年纪,练功满打满算也只有二十来年,功力尚浅。海大富眼睛已瞎,若是比拼招式,仗着神龙教的怪异功夫,或许还有一两分的胜算,但是比拼内力,自然比不过海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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