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觉得,成王和敬王两位皇子,不论年龄,只论才能的话,谁要更胜一筹?”
雍王的眉头皱了起来。“自然是老四!”
成王虽说常年游历在外,去年才回都,可成王自小聪明活泼,也深得虞帝喜爱。这一点,雍王从小就看得出来,他也不否认。
叶宁语又看向两位谋士。“吴老、张先生,你们觉得呢?”
吴温茂和张广达先对视一眼,随后各自思索,都给出了和雍王一样的答案。
叶宁语会心一笑,不疾不徐,“要论嫡庶,成王也是皇后所出,才能不输敬王。为何陛下没有选成王,而选了敬王?”
另外三人同时皱起了眉,这个问题他们还当真没有想过。
“许是老四没有争位之心?”雍王道。
“在储位方面,老朽倒是觉得成王和敬王两人颇为相像,都无争位之心。”吴温茂略一思索道。
叶宁语点头,“吴老说得没错,两位殿下都无争位之心,可陛下还是选了敬王。”
“所以,这到底是为何?”雍王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吴温茂和张广达此时也看向叶宁语,眼神里透出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叶宁语没有卖关子,她看着雍王,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成王殿下早年不在大都,去岁回来还不到一年时间。可这半年里,朝堂上对立储的呼声,除了雍王殿下,便是这位成王。眼下来看,这能否算得是成王的本事。”
“自然算得。”张广达立马道,“我早就说过,这位成王殿下,是有些本事的!”
叶宁语没料到张广达情绪如此激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才开口:“这样的才能,这样的人脉,如若真让他成了储君,陛下也不见得能把得住。两相比较下来,朝堂上支持敬王的最少,敬王此人也最纯粹。只有他成为储君,对陛下来说,才有最大的可能性。”
叶宁语一字一句说着,边说边观察三人的神色。
雍王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待她说完,雍王若有所思,后又恍然大悟。
“最大的可能性……”他反复重复着这句话,脸上露出了几分讥笑。“父皇这不是在选储君,他是在选傀儡。老都老了,还做那么多主干什么?”
“殿下,慎言!”吴温茂急忙阻止了雍王的话。
虽说他们在密谈储位之事,可刚刚那大不敬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陛下要立敬王,此前竟然没有透出任何风声,就连殿下也丝毫不曾听说,可见咱们这位陛下心思深沉。”叶宁语叹了口气。
“嗯……”雍王认同地点头。“我前些日子日日陪伴在御书房,从未见到父皇对老二有所不同。他甚至对老四的关照都比老二多,本王着实没有察觉出来。”
“殿下。”叶宁语起身看着他,“或许有的时候,越是不经意,才越是值得关注。想必咱们的陛下立敬王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的大事,他定然是早有盘算的。”
听到这话,雍王拳头捏紧。一想到自己日夜筹谋,就在自己以为胜券在握时,那敬王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储位,雍王的心就如同刀砍斧凿一般,郁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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