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辈倒是精明,知晓我江东水师之威,故而集结于无河流的汉寿。”
沙摩柯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董袭:
“与关将军的相比,汝辈那也算水师?”
董袭顿时语塞,于是强行换了个话题道:
“汝辈说的马先生是谁?是刘备派来蛊惑尔等杂蛮的人?”
回答董袭的是沙摩柯的第二脚。
沙摩柯阴沉着脸蹲下来盯着董袭一字一句道:
“马先生视我等蛮人为亲兄弟,帮扶不遗余力,岂是你这等人能任意指摘的?”
“而且我等虽为蛮人,但亦是汉儿!”
看着周围蛮人满脸赞同和威胁之色,董袭明智的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那这马先生现在何处?我去汉寿便能见到?”
“马先生不在汉寿。”
沙摩柯摇头,随即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去岁时,马先生便去会稽郡了。”
董袭心中顿时一惊。
会稽他可太熟了,基本上岁岁都要去逛一圈,至于干的事情也显而易见:
征山越,捉来之后或充佃民,或充军,或为佣奴,总之妙用无穷。
而且去年便去了……董袭登时便大叫道:
“汝辈果然狼子野心!孙侯好心给那刘备容身之地,结果反倒图谋我主江东基业!”
沙摩柯脸上的蔑视毫不掩饰:
“我主狼子野心?我等是进犯江夏了还是征伐扬州了?”
“汝不如说说,此地是哪里?属荆州还是属扬州?”
虽然还没见过刘皇叔,但沙摩柯从心底也选定了是要追随的人物:
毕竟马先生便是刘皇叔派来的,其中干系清清楚楚。
董袭再次语塞,于是再次强行略过话题,转而道:
“汉寿往北不过四五百里,有我主十万大军,往东云梦泽有水师千乘。”
“如今我身陷此地,我主闻之绝不干休,若是大军俱发,尔等皆为齑粉。”
“何不如投于我主?”
回应他的是沙摩柯的大声嗤笑:
“吴狗好言语,以为吾等皆如伱?”
还不待董袭暴怒,沙摩柯便若有所思道:
“往北四五百里……汝辈占据了我主的公安县?”
看着沙摩柯的表情,董袭顿时身体有些发冷:
“彼辈杂蛮数千,袭我军大营乃是求死。”
沙摩柯的笑容变得可怖了起来,嘿嘿笑道:
“反正待你到了汉寿便能看到,告诉你便是。”
“我沙摩柯托蛮王之名在汉寿聚兵两万,以助主公。”
“若是那江东兵上了岸皆如你一般不经打,如此唾手可得的功劳,放过岂非可惜?”
临沅与汉寿离得并不远。
虽然董袭万般不愿,但最终他还是被沙摩柯作为战利品扛着进的汉寿。
这次董袭干脆放弃了反抗,睁着眼就当那些打量的眼光不存在,认真看着这汉寿。
他想看看,这马先生究竟有何能力让这群杂蛮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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