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随便穿了一些,捡起地上的公主头冠,便急匆匆地跟在陈朝身后出门。
刚出船舱,扑面而来的寒风吹的她措手不及,又刚刚经历了破瓜之痛,双腿绵软无力,险些摔倒在地。
“殿下,小心。”
陈朝面无表情,伸手扶住,楚云湄这才没摔倒。
起身的时候,楚云湄眼尖,意外瞧见陈朝袖口位置探出来的黑色一角,那正是她怎么也找不到的黑色肚兜。
“你无不无耻……”楚云湄低声骂了一句。
陈朝脸上带着几分痞笑,没有说话。
瞧见陈朝一脸笑眯眯的。
楚云湄蹬了他一眼,气急败坏。
可也无可奈何。
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抢回来不成?
在甲板上,经历一段简短的回归仪式,众人随即启程。
管道上,马车飞驰。
陈朝掀开车帘,看着外面愈来愈黑的天色,也越来越大的风雪,问外面驾车的侯吉道:“多久能抵达滁州城?”
“半夜能到。”
陈朝沉吟,点点头,旋即放下车帘。
……
滁州城。
宋府。
早在半个月前,当朝廷讨伐陈朝的檄文快马加鞭送到滁州城时,偌大的宋府就在宋鼎山的命令下,封闭府门。
一惯喜欢把笑容挂在脸上的五叔宋鼎修,此时脸上也没有了笑意。
取而代之的是忧愁,和来回的小碎步。
忧心如焚。
“着急个甚!”宋鼎山在自家院子里,陪着小糖宝一起堆雪人,瞥了一旁的弟弟宋鼎修一眼。
宋鼎修停下脚步,皱着眉,看着宋鼎山:
“二哥,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再等下去朝廷派来的官兵就要到滁州城了,那时,清婉和糖宝该怎么办?我们交还是不交?”
朝廷已经下令,缉拿陈朝的家人。
尤其是陈朝在滁州的妻妾和孩子。
宋鼎山拍拍手上的雪,望着身边认真团雪球的小幼童,冷哼一声:“谁来也不管用,敢抓老夫的女儿和外孙女,老夫找他们拼命。”
闻言,宋鼎修面色微微发白,心里不舒服,“要是朝儿不去金陵便好了,李玉肯定不敢反。”
宋鼎山小声“切”了一声,没有搭腔。
揉揉鼻子,宋鼎山问道:
“李玉派来的人现在到哪了?”
“前些日还在临邑。”
宋鼎山想了想,盘算一下两地间的距离,说到:“远着呢,不怕,等他们赶到,那小子估计早就回来了。”
“他走前,说什么时候回来着?”
宋鼎修想了想,应道:“说是最多一个月,不过我估计怎么着也得明年开春了吧。”
宋鼎山点点头,“没事,开春也来得及。”
说完,他又蹲下身子,陪小糖宝装饰雪人,祖孙两个咯咯直笑。
宋鼎修摇摇头,又赶忙去打探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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