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将军夫人吧?”
此言一出,楚云湄明显一愣,上前想要解释两句。
她才不是陈朝的夫人!
但刚要开口解释,就被陈朝伸手握住手腕,朝后拉了两下,陈朝笑眯眯对安老头道:“你这老头,眼光真毒,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陈朝的一番话,算是在外人面前变相承认二人身份。
“你……!”
楚云湄脸色涨红,望着陈朝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楚云湄看着陈朝和一位普通老农人说话,聊天的内容无非是家长里短,其中还时不时夹杂两句粗俗的笑话。
时间一长,楚云湄更加奇怪。
普通勋贵对待这些农人,从来没什么好脸色,但陈朝却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他不仅给老农人好脸色,而且二人像是很长时间没见面的老朋友一样。
两人的关系也让人捉摸不透。
能叫陈朝成为朋友的老农人,莫非这位姓安的农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亦或是一位世外高人?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就在楚云湄脑海中挥之不去。
肯定是这样的!
“哞——”
聊着聊着,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老黄牛的叫声,再然后就是连人带犁车一起翻到沟里去。
陈朝不解地看向远处那一幕,眯眼问道:“那是?”
安老头回头看了一眼,摆摆手:“嗨,没事,是牛家小子,这小子不听话,叫他去年秋收后就把地翻了,翻地宜早不宜迟,这小子偏不听,如今土地冻的邦邦硬,他非要翻地,可不是折了吗,可怜了他家的老黄牛。”
陈朝想了想,走了过去。
安老头跟在后面,也走了过去。
楚云湄没有办法,走在坑洼不平的田地上,差点把脚给崴了。
陈朝走到跟前时,瞧见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正在卖力地将沉重的犁车从沟里拖出来,而那头老黄牛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了,鼻孔出气,哞哞地叫个不停。
安老头看着沟里的汉子,咧嘴打趣道:“牛家小子,现在翻地吃力不讨好,听我一句劝,别累坏了牛。”
汉子满身泥土,忿忿不平:“要你管。”
安老头不与其多争辩,他只是心疼那头牛。
陈朝犹豫了下,叫两个护卫帮汉子把沉重的犁车从沟里面抬出来,汉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对陈朝道了一声谢。
等他再次给老黄牛挂上犁车,陈朝及时叫停了他,指着他手中的犁车道:“其实,这玩意有些不好用。”
汉子觉得陈朝很奇怪,看陈朝的装束打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天天吃喝玩乐,懂个屁的耕种之道。
可陈朝刚刚派人帮了他,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依你的意思,什么好用?这犁车用了好些年头了,好用着呢。”
楚云湄站在陈朝身后,听见二人谈话,奇怪地看了陈朝一眼。
难道陈朝还懂耕种一道?
此刻,安老头拄着锄头,也奇怪地看着陈朝,说道:“这犁车好用着呢,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
陈朝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他亲自下场,走到犁车旁边,左看看右看看,甚至还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犁车的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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