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认真道:“是真的。”
“此地虽然距离京城不远,但人口外流严重,此地多沙地,不宜种植粮食,普通百姓一年劳作下来,收获的粮食,还填不饱自己的肚子。”
“你想想,连肚子都填不饱,百姓不跑才怪,直到南山酒坊建起来,酒坊对外招工,待遇还不错,这才留住了一部分百姓。”
“可南山酒坊留人的数量毕竟有限,后来我又颁布了几项措施,减免商人在此地建造工坊的租税,这又留住了一些百姓。”
“但清源县地方这么大,人口回流的效果依旧不明显,方才那姓安的老农人提出种葡萄,我一口答应下来,若是种葡萄比种粮食收益好,我想还会有百姓愿意回来的。”
陈朝说了一大堆,楚云湄听的很认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忧国忧民的。”
陈朝轻笑两声,看着楚云湄,“你在这待的时间久了,你也会忧国忧民的。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
楚云湄蹙起眉头,想了许久,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她所要的只不过是东山再起,而不是为他人谋利。
不多时,南山酒坊到了。
放眼望去,只见附近几座低矮山丘上,建满了酒棚子,浓烈的酒香萦绕在此地,终年不散,一车车酿酒用的粮食被拉进酒坊,堆进库房里,前来拉酒的车队在酒坊前面排起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今日恰好是取酒的日子!
南山酒牌前,掌柜们一边冒着寒风,一边搓手跺着脚,着急等待。
瞧他们的样子,怕是几天前就来到此地等待,就怕抢不到酒。
此时,天已经大亮,换作平常酒坊,掌柜们早就去敲门喊人去催了,可是如今在南山酒坊,他们只能乖乖等着,酒坊何时派酒他们说的不算。
等了好大一会儿,酒坊的负责人才带着几个小吏慢悠悠地走出来,掌柜们一窝蜂地围上去。
“四喜酒楼,五十坛!”
“这呢,这呢。”一个矮胖的掌柜挤进来,交出酒牌,在单子上签字按手印,急急忙忙将五十坛南山纯酿装上马车,伙计们搬运酒坛子的过程中,小心着呢,生怕磕着碰着。
南山纯酿每月放出来的库存不多,得在半年前订货,就这手慢则无。
“青山县,亨通酒坊,二十坛。”
“起来起来,这是老子的。”一位威猛高大的汉子挥臂蛮横地挤进来,惹得其他掌柜骂骂咧咧,可是他到了酒坊负责人面前,气势顿然减弱,客客气气地按了手印,这才抱着二十坛南山纯酿喜滋滋地离开了南山。
.....
陈朝和楚云湄站在不远处,看着远处热闹的交酒现场,小声交谈着。
“南山纯酿如今还是外销出口为主,特别是销往楚国,留下的酒数量不多,每每放出一批,都要遭到掌柜们疯抢。”
“明白。”楚云湄心思转的很快,说道:“挣楚国的钱,揣进大纪的钱袋子里,久而久之,敌弱.....”
楚云湄没有继续说下去,陈朝一笑,揉了揉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叫楚人有钱呢。”
“走吧,一起去酒坊看看。”
“嗯。”
楚云湄点头,跟在陈朝身后。
进入酒坊,有专门的人负责接待,楚云湄第一次接触到了南山纯酿的秘密,也知道这种酒究竟是如何酿出来的,同时也越来越好奇陈朝为何会精通酿酒一务。
至正午时分,二人才从酒坊离开,楚云湄突然提议到陈朝的庄园看看。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吧,一座庄园有什么好看的。”陈朝摆手,心虚道。
楚云湄一双狭长的眸子里看出陈朝话里的掩饰,翘起唇角玩味笑道:“只是一座庄园罢了,去瞧瞧又耽误不了多长时间,还是说……庄园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朝的心猛地一揪,不敢直视楚云湄,硬着头皮道:“一座庄园罢了,能有什么秘密。”
“那为什么不敢让我去?”
“那,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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