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轻声笑笑,将肚兜叠好,当作珍宝收藏起来,看来是不打算还给蒙长岚了。
咚咚。
敲门声。
“谁?”
“相爷,是我。”
门外传来月娥脆生生的声音。
靠在床头的陈朝打了一个哈欠,随意道:“进。”
咯吱一声,门开了。
踏踏踏——
月娥小步跑了过来,抬眼望去,衣服还没完全穿好的蒙长岚坐在床尾,一脸潮红,头发乱糟糟的,眸子里是掩盖不住的幽怨和疲惫,显然是被操劳了一晚上。
瞧见此景,月娥掩嘴笑笑,欠身向靠在床头的陈朝行了一礼:
“相爷。”
“一大早过来,何事?”陈朝看着她。
“国师让我请您去把脉。”
“好。”
陈朝应了一声,在月娥的服侍下慢条斯理地将衣裳穿好,月娥点起脚尖为陈朝整理领口,小声嘀咕道:
“相爷,今早国师不太高兴。”
陈朝眉头一挑:“为什么?”
月娥小声说道:“还不是昨晚相爷和长岚姐姐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我倒是没什么,但是国师一宿没睡……哦,今早好不容易要睡着,谁知相爷又……”
虽然月娥很小声说话,但同在一个屋子里的蒙长岚还是听到了,那张红润本就未消的脸颊,“唰”一下子又红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都怪陈朝,那么折腾她。
真是丢死人了。
陈朝脸皮厚,不太在意,抬眼望着房梁,抿嘴略微琢磨了一下,“……国师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
“……”
穿戴整齐,三人出去见国师。
听见声音,站在院子里的姜玲珑偏头望过去。
屋门口,身穿墨衣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搀扶住身穿火红嫁衣的蒙长岚跨过门槛,脸上带着温柔,眸子里尽是怜爱。
瞧见此景,姜玲珑眉头微微一皱,本就冷冰冰的一张脸更加冷若寒霜……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似的。
“徒儿见过师父。”
“嗯。”
蒙长岚被陈朝从晚上折腾到早上,求死不能,如今这双腿酸麻不已,走路像是踩在云端上,飘飘忽忽。刚才又从月娥口中得知,因为二人的事害得国师一晚上没睡好觉,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〵蒙长岚没敢抬头去看姜玲珑,姜玲珑也没看蒙长岚,把她当做空气。
冰凉手指捏住陈朝的手腕,屏息慢慢感受下去,随口问了一句:
“一晚上没睡?”
陈朝瞄了一眼姜玲珑,觉得好笑:“哪能啊,睡了半个时辰……我听月娥说,师父一宿没睡?”
姜玲珑不答,脸上表情依旧冷淡。
把完脉后,松开陈朝的手腕,姜玲珑目光望向远方:
“你体内的蛊毒暂且压制住了……收拾一下吧,随时可以启程回去了。”
“不急。”陈朝突然道。
“为何?”姜玲珑皱眉不解。
陈朝大言不惭,摸着下巴,“徒儿觉得,体内龙血蛊还是有些不安稳,不如在这里多停留几日,叫长岚帮徒儿多压制一下蛊毒,巩固一下,再出发不迟。”
听见这话,蒙长岚一愣,完全没想到陈朝会说出这样的话,偏头愣愣地看着他……巩固?
那岂不是接下来几天,她又要被陈朝艹……
姜玲珑也一愣,拧眉盯着陈朝。
而后这位女子国师脸色一白,甩袖就走。
望着姜玲珑离开时的背影,陈朝若有所思……师父这是吃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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