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柠只觉自己的耳朵像是被羽毛撩了一下，她不敢确定顾舟停是不是故意的，顾舟停可是正的不能再正的正人君子啊。</P>
“你也看看我默的。”顾舟停看她的小耳朵红的都快滴血了，忍着笑，把自己默写的库房登记册放到她面前，一本正经道：“待会儿你我交换意见。”</P>
姜晚柠心跳怦怦，心想：肯定是她想多了，刚才就是个意外。</P>
定下神来，仔细看纸上的数据。</P>
顾舟停丝毫不怀疑她默写的数据有没有出入，只惊叹上百个数据她是怎么记下来的，即便是他也做不到。</P>
看着看着，顾舟停蹙紧了眉头：“矿石没少，但出产少了，是登记的时候，矿石的数量有假，还是冶炼后得到的钢铁数量造假？”</P>
“应该查查矿山那边出矿的记录，如果对得上，那问题就出在冶炼后，若是对不上……”</P>
正说着，郑关回来了。</P>
郑关见两人并肩而坐，目光在两人面上来回转，只觉得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P>
姜晚柠忙起身离开顾舟停的书案。</P>
顾舟停若无其事道：“查的如何？”</P>
“回大人，小的没进军器监，诌了个寻友的由头，请了军器监的两个匠人吃饭，巧的是这两人都认得贾监作，一番套话，得知贾监作偶尔也会跟同僚一起去吃饭，但贾监作从不喝酒，每回别人劝他，他都说自家娘子不让喝，否则进不了家门，大家都笑话他惧内，他也无所谓。”</P>
“小的还打听到，胡宾和冯超平日跟贾监作并不怎么交往，胡宾是甲坊的，冯超是掌冶署的，小的听他们的意思，军器监不少人都认为贾监作死的不明不白，私下里议论，后来钱大人下令不许大家再议论，违者逐出军器监，大家也就不敢议论了。”</P>
顾舟停若有所思：“看来，军器监问题不小。”</P>
连军器监的人都觉得有问题，那就肯定有问题。</P>
“墨羽，你明日起盯着钱大人。”</P>
墨羽应声。</P>
“时候也不早了，明日我进宫一趟，一切等我出宫后再议。”说着，顾舟停看向姜晚柠：“我送你回去。”</P>
姜晚柠道：“大人，不用了，小潘就在外面。”</P>
顾舟停心道：失策了，该早点打发小潘走的。</P>
没了相送的借口，顾舟停只好作罢。</P>
姜晚柠回到姜宅，一进屋，只见阿兄姜时坐在她房中。</P>
“阿兄，这都多晚了，你怎么在我房中？”</P>
姜时翻个白眼：“你也知道很晚了？”</P>
姜晚柠讪讪：“我是办正事去了。”</P>
“办什么正事？你是大理寺的官还是大理寺的差？大理寺的事情要你这么上心？”</P>
姜晚柠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去大理寺了？”</P>
姜时冷哼：“有人瞧见了。”</P>
自家的伙计去送货，路过大理寺，正好看见小潘驾着马车从大理寺前门经过，转到后门去。</P>
姜晚柠坐下来：“阿兄，这回是小郡王出事儿了，我肯定得帮忙不是？”</P>
姜时闻言，好奇道：“小郡王能出什么事儿？除了皇上，谁还能动他？”</P>
“这事儿说起来有些复杂，阿兄，咱们家的车马行，京城这边都铺开了吗？”</P>
“你问这个做什么？”</P>
“我就问问。”</P>
姜家经营好几门生意，做的最大的就是绸缎、井盐和车马行。</P>
补齐了北边，可以说姜记的车马行遍布大齐。</P>
“早就铺好了，你看你，家里的生意一点也不关心。”姜时道。</P>
姜晚柠眉眼弯弯：“家里的生意有父亲和三位阿兄，我哪插得上手，不过，我可能最近要用到咱们家的车马行，打听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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