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玄清说,“咱爸做事也不会全都知会我。”
江迟易撇了下嘴,“糟老头子,越老了越不安生。”
那时江宿受伤,他跑前跑后,看得出他是真心疼。
可如今再提起他,江迟易语气里全是嘲讽,也含着恨意。
江玄清等了一会儿问,“你母亲骨灰打算葬在哪里?”
江迟易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说是回答,更像是感慨,“找个好日子,带出去撒了吧,其实她也无处可去了。”
当年秦辞过世,秦家就跟秦姿断了关系,回秦家肯定是不能了。
也就是在外边随便买个墓地安葬,但想来除了他也没人会去祭拜。
既然这样,还不如撒了。
这辈子为了一个男人搭了青春,又赔进去一条命。
希望她下辈子自由点,别被一个人束缚住了手脚。
开车把江玄清送回了家,然后江迟易也回了住处。
他刚上楼,就见家门口有人候着。
江宿回头看他,“怎么才回来?”
江迟易没说话,径直过去开了房门。
江宿跟着他进了屋子里。
他这处跟江玄清的可没办法比,江玄清那边即便不怎么居住也收拾的利利索索。
江迟易这边就有点儿让人看不下去,垃圾桶已经冒了出来,茶几上不是空啤酒罐,就是矿泉水瓶子。
江宿眉头皱了一下,明显嫌弃,甚至连沙发都没坐,站在一旁,“刚刚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江迟易去冰箱里拿了罐啤酒,一边喝一边朝他旁边走,“刚刚跟江玄清吃饭去了。”
江宿转头看他,“你们俩关系倒是有所缓和。”
“算是吧。”江迟易说,“谁让他在公司里给我放了那么多权利,我装也要装的像一点。”
沙发上扔着他换下来的衣服,他捡了两件扔在一旁,给自己弄了个空档坐下,“不过你跟你儿子也是真放心,我这点能耐你们俩清清楚楚,公司那么多事情交给我,也不怕我给搞砸了。”
〲江宿不想谈这个事儿,直接问他,“你跟那个宁窈,关系好像也不错。”
“是啊。”江迟易向后靠,就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德性,“她性格我挺喜欢。”
瞥了一眼江宿,他提了今天在警局的事儿,“你前段时间把她抓了?我说我那几天怎么联系不上她,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江宿转角朝着卧室里走,说是参观,更像是检查。
边走他边继续问,“今天晚上跟玄清聊了什么?”
“那聊的可多了。”江迟易翘起二郎腿,一口气将啤酒干了,空了的易拉罐被他捏的咯嘣咯嘣响。
他说,“聊了你看上的那个蒋家的姑娘,那女孩是个恋爱脑吧,就咱家这么多破事儿,正常人家都躲远远的,她居然还颠儿颠儿的往上贴,真让我瞧不起。”
这话让江宿有点不太高兴,屋子里看了一圈,没什么不对劲儿。
他转身出去,“用不着你瞧得起,你别跟着掺和就行。”
“那可说不准。”江迟易仰着头盯着天花板,“他跟陈莹霜订婚那么多年,我最后都给搅和黄了,这个要是我感兴趣了,我也想试试。”
江宿冷着脸,“迟易,别挑战我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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