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霜将车窗升上去，头抵在玻璃上，慢慢闭上眼。
也没多大一会儿，她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摸出来看了一眼，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她赶紧接了，即便面容看着有点丧，但声音还是带着笑意的，“你那边忙完了么，我马上也要回家了，那我们家里见。”
手机放下，她眼底带了一些茫然，跟刚刚笑容满面的人判若两人。
大家都有面具，从前江迟易戴着，如今摘下来了。
现在那张面具，戴到了她的脸上。
……
蒋芸虽说着不去江家公司上班，但第二天也早早的起来收拾好跟着江迟易一起出了门。
俩人吃过早饭去了公司，电梯在楼上打开，刚一出去就遇到了江玄清。
江玄清并不意外，对着两人点了下头，“来了。”
蒋芸笑呵呵，“家里无聊，过来坐一会儿。”
“没事儿。”江玄清说，“不用解释，当自己家。”
蒋芸跟着江迟易进了办公室，一旁的桌子上放了好多时尚杂志。
她过去瞄了两眼，“你让人准备的？”
江迟易说，“怕你无聊。”
蒋芸呵呵，“倒是贴心。”
“还行。”江迟易根本没听出她话里别的意思，自顾自的说，“也是现学的，总怕做的不到位。”
这话一说出来，蒋芸心里那点儿别别扭扭的劲也就散了。
坐下抽了本杂志过来，她莫名有点鄙视自己，说介意也不算特别介意，说想开又有点想不开。
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分裂个什么劲儿。
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江迟易有个会议要去主持，收拾了东西离开，手机就放在办公桌上。
他刚走几分钟，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蒋芸一开始不想管，只闷头看着手里的杂志。
可奈何那铃声没完没了，一遍停了又响一遍。
最后没办法，她只得起身走过去，先瞟了一眼手机，上面是一串数字，并没有备注。
犹豫一下，蒋芸手指一划，把电话接了。
她原本想开口提醒对方江迟易去开会了，让对方有什么事儿晚一点再打过来。
可对方没等她说话就已经开口，叫了一声迟易。
蒋芸瞬间闭嘴，沉下脸。
那边的声音听着有点痛苦，哼唧哼唧，是陈莹霜的声音。
她说自己摔了，现在不能动，问江迟易能不能过去，顺便把地址报了过来。
听她的声音都快哭了，似乎是真的疼。
蒋芸一句话没说，直接把电话挂了，犹豫一下，不管真假，她还是帮对方叫了救护车。
江迟易会议时间不长，半个小时也就结束了。
助理跟着他进来，蒋芸见状，便没开口。
等着汇报了一些工作，助理离开，蒋芸才指了指江迟易的手机。
江迟易没明白什么情况，拿起来看了两眼，“怎么了？”
蒋芸说，“看通话。”
江迟易虽没存储陈莹霜的电话，但看到号码还是认出来了。
他眉头皱了一下，“她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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