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过留影,雁过留痕”,就算鬼女再小心,在闻国皇室的眼皮子底下她也无法做到一点儿痕迹也不露。
闻国皇室一旦怀疑了她的动机,就很有可能会怀疑鬼女的身份,细查之下,鬼女就很有可能暴露,这可不是月倾寒现在想看到的。至少,暂时不想!
而闻人齐此人,温素心给月倾寒的资料中记录的是明明白白。
他是闻国二皇子,四十二岁,君阶后期修为。其母是当朝左丞相的亲妹妹,西宫贵妃云静姿。
因为天赋不错,身份又高,所以养成了他目中无人、霸道蛮横的性子,再加上好色成性,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霸占各种女子便理所当然的成了他最大的爱好。
同样是好色成性,晏离庭是那种在大街上看到喜欢的对象便直接拦住,张口便是:姑娘,少爷我看上你了,想和你睡一晚,一万灵石如何?
对方若是不同意,那便加价,直到对方同意或是付出的灵石超出他心里底线为止,至于那些愤然而去的,他也不会纠缠不休。
晏大少爷从来不屑于用骗和逼的手段,因为他觉得,睡觉这种事情是你情我愿才好,世上女人有的是,这个不行就下一个,干嘛非得做那些缺德事儿?
他这般行事虽然也让人讨厌,也很招人恨,但终归可以说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也不能就说他如何的恶劣。
这里,毕竟是天风界!
而闻人齐则完全不同,他若是看上了哪个女人,就会使用各种手段。
霸王硬上弓是最常用的手段,灭人满门的事情他也做过,抓住人家全家人在其面前活活虐杀一个,然后威逼的事情,他做得更是驾轻就熟。
所以,月倾寒不用想都知道这请柬的用意何在。
无非是那个混账惦记上了她、风灵或是魅姬,不过无论是哪种,都可以让她和闻人齐对上。
“告诉那人,我会准时到。”月倾寒淡淡地道。
女侍躬身一礼,道了声“是!”后便离开了。
女侍走后,风雪笑着道:“倾寒,想不到这闻人齐会如此‘帮’你,真是瞌睡来了遇枕头。”
月倾寒浅笑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此刻,闻城的主道上。
周身散发着生命气息的女子缓步而行,她一身白衣如雪,一对蛾眉带着温和,一双杏眼干净而澄澈,隐含一丝绿意的瞳孔给人一种亲切感。
小巧的鼻很是精致,粉色的唇瓣微微勾着温柔的弧度,行走间带起淡淡的草药香味。
她的名字叫:“白衣雪”,人如其名,白衣如雪,干净如雪。
“这位姑娘,不知在下可否有幸知道姑娘的芳名?”
一名身穿华服,面容白净的男子带着四个随从拦住了白衣雪的路,那眼中的淫邪之意傻子都能看出来。
白衣雪勾唇一笑,眉眼弯弯,那清纯的样子直看的那华服男子差点儿流口水。
白衣雪也不说话,如青葱般的左手食指微不可查地弹了一下,随即她便施施然绕过五人,缓步而去。
她还要去找双双呢,哪有时间和他们墨迹?
而那华服男子和他身后的随从却是全部呆立原地,全身各处竟是无一处能动,只有一双眼睛徒然的闪烁着惊恐的光芒。
十年绝:这是白衣雪自己研究出来的一种毒药,是她专门用来对付登徒子的。
中毒者在六十吸内无法移动,过后便会恢复行动能力,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伤。
然而其在之后的十年里那关键的某处都别想站起来,可谓是男人的噩梦。
风雪坐了好几日的马车,身子有些受不住,即便休息了一晚也还是觉得疲乏,因此并未出门。
而月倾寒本就喜静,再加上现在她不适合在闻城的大街上乱逛,那样明摆着是在招闻国皇室的注意。
注意不要紧,若是搅和了今晚的行动可就不好了,有现成的,她不想再去费力地寻找理由。
她们俩不出门,魅姬和风灵自然也不会出门。
所以,四人一直在小院内待到将近戌时,月倾寒才和魅姬出了门。
戌时,是闻城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刻,也是闻城权贵们狂欢开始的时刻。
他们乘坐着华丽的兽车,出入各种纸醉金迷的场合,花去大把的灵石,只为买那一份快乐。
由两匹踏风龙马拉着的马车缓缓停在一座宏伟的建筑前,魅姬自车上跳下,反身撩起窗帘,轻声道:“小姐,我们到了。”
月倾寒自马车上一步迈下,站在地面上,抬眼打量面前的建筑。
长达一百三十余丈、高四十丈,通体由黑曜石所建的墙体在路边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冷肃的光芒。
宽敞的大门完全可以让两辆四马拉的马车并行而入,大门上有一块两丈长、半丈宽的黑色匾额,其上铁画银钩地写着五个暗红色的大字:“闻都斗兽场。”
黑曜石:三品矿石,通体黑色富有光泽,用其为材料所建的建筑会给人一种神秘肃穆之感。
“欢迎韩小姐到此,我家殿下已经在等您了。”一个冷硬的男子声音响起,身穿黑衣的男子快步向月倾寒走来。
走动间,他冷冷的目光扫向周围驻足不前,不停偷瞄这边的人。
这让那些心中对月倾寒和魅姬起了心思的人全都收回了视线,开玩笑,闻人齐那就是个疯子,跟他抢女人纯属找死。
魅姬上前一步,迎上黑衣男子,淡淡道:“抱歉让你家殿下久等了,还请带路,我家小姐这就去见你家殿下。”
话是抱歉的话,可她的语气和神态却是毫无抱歉之意。
黑衣男子眼神冷漠,淡淡地点头道:“还请韩小姐跟我来。”随即,他对着身后的一位侍者摆了摆手,冷冷道,“保管好韩小姐的马车,有一点儿不好,拿你是问。”话落,他对着月倾寒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请!”
月倾寒淡淡地点头,一个“嗯”字都没给,直接带着魅姬越过黑衣男子向斗兽场内走去。
对于这等的无视,黑衣男子并不生气,早在二十年前他的所有情绪就都被磨灭了,所以他只默默紧随,在旁领路。
行至大门前时,月倾寒的脚步一顿,眉头一皱随即松开,迈步继续向里走去。
不远处的一家酒楼的二楼窗边。
白衣雪收回看向斗兽场的视线,夹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细细咀嚼,那美妙的味道让她勾起嘴角,笑得眉眼弯弯,清纯无比。
心中却在嘀咕:真是巧了,随便找一家酒楼吃饭居然能看到她,这算不算缘分呢?哎呀,我要不要也去里面玩一圈呢?比如给那些妖兽下一点儿能让它们狂性大发的药,或是弄些人一闻到就会腹泻的药。全体妖兽发疯,全体人员跑茅房,哎呀,真是想想就挺好玩的。
白衣雪笑得更加欢乐了,她扬声向一个伙计道:“伙计,结账!”
“好嘞您内,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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