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寒手持问月剑,平静地站在官道之上,淡淡地看向前方的黑夜,眸中的冰蓝色开始缓缓地扩散。
“唰唰唰!”衣袂破空声接连响起,十七道人影由远及近,手中的武器反射着月光更显森冷,浓烈的杀气如潮水般汹涌。
有夜风,轻轻吹过!
扬起了月倾寒黑色的长发,拂动了她一身的白衣,衬的她那双平静的冰蓝色眸子更为平静!
来敌,已经不足十丈了!
月倾寒淡淡地扫了来敌一眼,一名帝阶后期圆满、一名帝阶后期、五名帝阶中期、十名帝阶初期。
她的左脚向前踏出了一步,问月剑前指,剑锋在眨眼间挥洒出一片虚影。抽调体内两层灵力而成的悲欢呈现脱剑而去,直射对面的十名帝阶初期。
随即,她右脚发力,施展出闪月,刹那冲至司马雷的面前,抽调全身四成灵力的满月一剑当头朝其斩下!
司马雷的瞳孔瞬间收缩,他感受到了从对面少女的这一剑之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那种气息,让他背后的寒毛立时竖起。
“啊!”他长啸一声,手中的长剑上蓦地闪烁起了淡淡地蓝色电光。他一翻手,泛着蓝色电光的长剑便自下而上地迎向了月倾寒的满月。
“当”的一声,月倾寒的满月和司马雷的全力一剑毫无花俏地撞在了一起。
“噗!”司马雷被震得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身形倒飞出去十余丈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落地时,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眼见着不死也是半残了。
月倾寒却只是后退了一步,毫发无损。
与此同时,“小心!”司马良大声地提醒,并挥出一道长长的刀气迎向悲欢呈现,欲要将十道剑气全部拦下。
可惜,他选错了方式!
若是他只求拦下一两道、甚至是三道剑气,以他帝阶后期的修为完全可以做到,但他偏偏选择了拦下全部。
“嗤!”的一声,司马良发出的刀芒被十道剑气凌空斩碎,剑气威势稍减,速度却是丝毫不减。
“噗噗噗!”“啊!”剑气入肉的声音接连响起,惨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鲜血带来浓重的血腥味。司马家十名帝阶初期修炼者,全部立毙当场。
进阶君阶中期之后,月倾寒抽调两成灵力发出的悲欢呈现,其每一剑的攻击力都超过了七千王,满月和暗月更是达到了一万王以上。
即便中途被司马良消耗掉了一点威力,也不是一般的帝阶初期所能抵挡的。
司马良见到眼前这一幕,不由背脊发寒,他现在万分的确定,凭他和剩下的五名帝阶中期绝对不是眼前少女的对手,甚至,连逃掉的可能性都是极低的。
“姑娘,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我们何不坐下来谈谈呢?”司马良大声道,声音中隐隐带着颤抖。
误会?早干嘛去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发现打不过了,就想求和,世上哪有那种好事儿?
月倾寒眸光依旧平静,面色依旧清冷,对着司马家剩余的五名帝阶中期再次斩出了抽调两成灵力的悲欢呈现。
她也不看结果,一个闪身来到司马良的面前,抽调半成灵力而成的满月一剑毫不留情地朝其当头斩下。
司马良的心本就有些乱了,如今又看到连帝阶后期圆满的司马雷都被斩成重伤的一剑,眼中不由露出恐惧之色。
他根本没发现,月倾寒现在这一剑和刚刚那一剑的巨大差距,他只知道,若是被斩中,他必死无疑。
所以,他猛地一咬牙,翻手取出一块玉符,一把将其捏碎,随即,他的身影急速向后退去。
玉符碎裂的瞬间,一道土黄色的光芒蓦然亮起,形成一个球形护罩将司马良整个人护在了其中。
“啊!”就在此时,四声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司马家四名帝阶中期被拦腰斩为两节,当场毙命。
鲜血好似喷泉一般喷起一丈多高,空气中的血腥味儿,更浓郁了。
而最后一名帝阶中期就比较厉害了,攻向他的正是暗月,而他,竟然凭借着超凡的身法和速度硬生生躲了过去。
要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力量就代表了速度,一个帝阶中期能躲过暗月,已经足见其不凡。
“锵!”司马良的急速后退还是没能完全躲开满月一剑,满月还是斩在了土黄色的护罩之上,激起一片火星的同时护罩被斩飞了出去。
而在护照之内的司马良也感受到了月倾寒这一剑的威力,不由被气得鼻子都歪了,怒吼道:“无耻!”
月倾寒并未理会司马良,她面色平静,翻手取出一瓶灵果露抬头猛灌,同时沟通了头上的储灵石补充消耗的灵力,并未继续动手。
体内灵力不足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司马良身上的护罩月倾寒认识,那应该是一张圣阶的土系防御玉符激发的护罩。
凭她现在的战力,想破开,那是需要耗费很大力气的,倒不如等其灵力耗尽自动消失。
司马良虽然惊怒,却是明白,月倾寒不可能知道他有圣者符,也不可能对他手下留情。
那么,其施展同样的一剑为何威力却是天差地别?再加上其喝灵果露的动作,他断定,其体内灵力定然不足。
四击之后灵力不足,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月倾寒一个君阶中期为何能轻易杀死帝阶初期。
而如今,他身在圣阶符激发出的护罩之中,月倾寒拿他没办法。他便要趁着护罩存在之时,灭杀月倾寒,否则,月倾寒的灵力一旦恢复,他必死无疑。
所以,司马良怒喝一声,竟是以护罩为凭依,直直地撞向了月倾寒。为什么是撞呢?因为他控制不了护罩,无法从内向外发动攻击。
躺在地上、气息奄奄地司马雷看到这一幕,差点儿被气死过去。风屠定隐在一侧做渔翁,此时逼他出来相助才是正理!
司马雷拼尽了全力,张开嘴,欲要叫破风屠行踪。结果话还没出口,已是一口鲜血喷出,直接晕了过去。
月倾寒眸光平静,脚尖轻点,身影如凰鸟展翼般倏然后撤,她可不想和一个顶着乌龟壳的家伙硬碰硬。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黑影突兀地出现在了月倾寒的身后,一把雪亮的弯刀朝她后颈斩来。
刀未至,伶俐的刀势竟已经割断了月倾寒的数根黑发,卷着飞舞于夜色之中,带着一丝凄厉的味道。
在这一刻,血腥味,好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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